到了車裏,打開空調。白沉雁頭疼得厲害,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趴在方向盤上休息著,迷迷糊糊就想睡覺。
不能睡,一定要把邀請函遞到製假者的手裏。白沉雁在心裏默念著,強行撐住身體,咬著牙開動汽車。
出了地下車庫,地麵上已經結冰,白沉雁不敢有一絲的懈怠,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車子在路上緩緩行駛,好容易到了清源縣人民醫院門口。
白沉雁給製假者打電話。製假者要她把邀請函和三百錢定金放在醫院門口東側賣紅薯的大媽手裏。
“我要見到你本人,把東西親自交給你,還有話跟你說。”耽誤不得,白沉雁不放心把東西交給賣紅薯的大媽。
“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裏說,我不會跟你見麵的。”
“放在這裏會不會丟了,你能保證我明天取到貨嗎?”
“明天這個時候還到這裏來拿,保證沒問題。”
製假者不肯見麵,白沉雁沒有辦法,隻好把東西交給賣紅薯的大媽,然後忐忑不安地離開了。
白沉雁打電話告訴子彈,邀請函明天晚上做好,問美女蛇到沒到清源。子彈不耐煩地說,你隻管在活動前把邀請函給我就行,其它的事你就不要問了,還有,明天把餘款一次性打給我。
白沉雁頭疼得厲害,不想跟子彈多糾纏,歎了口氣掛了電話,勉強開著車回到家裏,扶著樓梯上了二樓,脫了外套,和衣爬上床倒頭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白沉雁昏昏沉沉中感覺有雙手在自己的身體撫摸著,也懶得睜眼,翻了下身把手讓開,這雙手固執地放在她的身上,白沉雁艱難地睜開眼,見是田昱皇,厭惡地說:“我生病了,你去隔壁房間睡吧。”
難得一天早回家,還給我裝病。田昱皇哪肯放過白沉雁,扳過她的身體就要爬上去。
白沉雁沒有勁兒掙紮,聲音微弱地說:“我真的生病了,混身都不舒服。”
田昱皇伸手摸了摸白沉雁的額頭,感到確實滾燙,這才相信她真的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睡一夜就好了。”白沉雁懶得說話,更懶得起身。
“硬撐著怎麼行?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田昱皇勸道。
“你煩不煩人啊,我說不去就不去,你去睡吧。”白沉雁沒好氣地嗆白道。
田昱皇習慣了白沉雁的公主脾氣,見她發火,轉身出了臥室,去客廳找到退燒藥,倒了杯白開水,返回到臥室,推了推白沉雁:“把藥吃了再睡。”
白沉雁蜷縮在被窩裏一動不動:“什麼藥?”
“退燒藥。”
“你知道我什麼病啊,給我吃退燒藥。”
“你身上燙的要命,肯定是發燒了。”
白沉雁支著手勉強坐了起來,伸手去接田昱皇手裏的藥,領口處冒出兩片桃紅色的吻痕。田昱皇見了,心裏一驚,仔細再看,果真是吻痕。
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田昱皇立刻火冒三丈,伸過手去沒有把藥遞到白沉雁的手裏,一把撕開她的衣領,她的胸前現出一片片桃花狀的吻痕。田昱皇憤怒至極,把藥往白沉雁的臉上摔去:“這是什麼?裝得倒逼真,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
因為頭疼得厲害,白沉雁早忘了身上的吻痕,田昱皇的突然襲擊和勃然大怒,才使她想起自己遍體鱗傷。既然已經被發現,再抵賴已經無濟於事,她幹脆一縮身睡進被窩,用被子捂住頭,用手捂住耳朵,任由田昱皇怎麼說都不開口。
田昱皇罵了一陣,見白沉雁並不接招,實在沒了辦法,軟了下來:“你就不想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
白沉雁並沒聽到田昱皇在說什麼。管你歇斯底裏,狂風驟雨,我充耳不聞,閉眼不見,看你還能神氣幾天。
田昱皇長歎了一口氣,轉身出了臥室去了隔壁房間。
早就懷疑白沉雁出軌,可惜一直沒有證據,現在鐵證如山,看你還怎麼抵賴?現在的問題是下麵該怎麼辦?離婚,顯然對自己不利,不離婚,就得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戴著這頂實實在在的綠帽子。
此時的田昱皇心力憔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竟想起了柳伊人。她應該快生了吧,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