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苗接了江君的電話,爽快地答應見麵。她想,隻要江君服軟,一時不接受她沒關係,遲早會在自己的高壓政策下舉手投降。
薛苗精心打扮一番,如約到了靜軒,遠遠看見江君跟兩個女人坐在一起,不由皺了皺眉頭,心想談事就談事,帶兩個女人來幹嘛。她走到桌邊,看見兩個女人很是漂亮,心裏微微有些不適,譏諷道:“哎呦,見麵就見麵,還帶兩個女人來給自己壯膽啊。”薛苗咯賤著江君,有意把柳伊人和文印稱為女人而不是美女。
柳伊人看見薛苗趾高氣揚目空一切的樣子,想到她為了霸占江君,把酒吧害得那麼慘,對她充滿了厭惡,臉上冷冷的毫無表情。文印抬頭掃了薛苗一眼,發現她穿著價格不菲的裘皮大衣,一身珠光寶氣,透著一股傲慢和騷氣,不由得露出明顯的不屑和蔑視。
江君不自然地央了一聲:“薛總,你請坐。”
薛苗見有別人在,已經沒有心情耽誤時間,坐下來開門見山說道:“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江君剛要說話,被文印攔住,她實在看不慣薛苗的作派。嘲諷道:“你就是想泡小江的富婆啊,就你這長相這年齡也不夠格啊。”
“你……”薛苗沒想到對麵的女人嘴尖齒利,上來就挑戰她的尊嚴和人格,漲紅了臉憤怒地看看文印,又看看江君,心想,好嘛,你不是向我妥協,請我高抬貴手原諒你,原來是找人羞辱我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薛苗穩了穩情緒,說道:“你是什麼人?目中無人,口出狂言。”
江君介紹道:“她是文總。”又拍了拍身邊柳伊人的肩膀:“她是我老婆柳伊人。”
怪不得江君看不上我,原來他有個美若天仙的老婆。薛苗感到十分失落,心想著沒希望得到江君了,靈機一動,耍起無賴,一盆髒水潑向江君:“小江,既然你老婆來了,我們當著你老婆的麵把話說清楚,是你為了向我借錢才跟我上床的,我可沒有強迫你啊,你把他們帶來什麼意思?”
什麼?為了借錢我跟你上床了?這不是無中生有血口噴人嘛。江君沒想到薛苗會來這一手,立馬急紅了臉分辯道:“你胡說什麼?誰跟你上床了?”
薛苗為自己的陰招立竿見影感到洋洋得意,繼續對江君發起攻擊,冷笑道:“你不跟我上床,我傻啊,把這麼多錢給借你?做了就做了,何必不敢承認?”
無恥,下流,無賴。江君後悔跟這樣的女人認識,生出莫名其妙的痛楚:“薛苗,你還要不要臉,這樣的話也可以信口胡說?”
薛苗笑道:“我信口胡說?要不要我拿出證據?”薛苗說得言之鑿鑿,好像真有那麼回事兒一樣。
還有證據?江君更加憤怒了:“你有什麼證據拿出來看看。”
柳伊人和文印齊齊看了看江君,都在想怎麼回事?難道江君真跟這個女人上過床?柳伊人僅僅猶豫了一瞬間,便判斷薛苗是胡說八道,在有意激怒他們,說道:“小君,我們不跟她計較,我們來是解決問題的,薛女士,我們借你的錢都還清了,你看看怎麼解決酒吧的問題?”
薛苗一邊揣著明白裝糊塗,一邊借機繼續打壓著對方的氣焰,說道:“酒吧的什麼問題?難道我給小江打賞錯了嗎?你問問他,我給他打賞了多少錢?不是我給他捧場,他能有今天嗎?”
江君被薛苗杵得頓時不知如何是好,確實薛苗和其他兩個女人打賞了不少錢,現在卻成了她笑諞他的話柄。
文印反應快速,說道:“你打賞的再多都活該,是你崇拜他,在想他的糊塗心思,你以為自己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還有臉在這兒嘰嘰歪歪?要是換了我,早拿豆腐撞死了,用頭發上吊了,跳清源湖自殺了。”
薛苗被文印嗆得臉色紅一陣紫一陣,知道自己不是文印的對手,把話題轉到柳伊人身上:“靠男人出來賣唱還有臉跟我在這兒拽,你花的錢都是我賞給你們的,沒有我的打賞,你們喝西北風啊。”
江君連忙替柳伊人解釋:“欠你的四十萬和人家的八十萬都是我老婆掏的,你不知道情況不要亂說。”
薛苗冷笑兩聲:“你就不要死要臉在這裏立牌坊了,她有那麼多錢早做什麼人去啦?還要你向我借錢?是不是想叫你在外麵做小狼狗騙女人的錢呢?”
沒有及時跟柳伊人溝通酒吧的事情竟然被薛苗當作話柄攻擊自己和柳伊人,江君這才意識到有些事瞞著柳伊人的嚴重後果,著急道:“我不想把外麵的事帶到家裏,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柳伊人知道遇到了無賴,再糾纏下去毫無意義,笑道:“薛女士,你支持小君,幫他度過了難關,我表示感謝,我們已經把錢還給你了,我想我們就把過去的一頁翻過去,大家都不要再提了,說多了就變成相互傷害了。今天我們請你來是想協商一下酒吧的事,看看如何才能叫雙方都滿意,清源就這麼大地方,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弄得滿城風雨的影響總是不好,您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