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藏點私房錢屬於正常,但是對老婆隱瞞大宗財務,心思肯定已經不在老婆身上,甚至不在這個家庭了。
一再追逼,李明達才把掛失單交了出來,李妻感到非常失落和氣憤。
下班後回家,李妻自己弄一口吃的,連一點剩飯都不留給李明達,吃了飯要麼在家看看電視,要麼到小區外學跳廣場舞,到鍾點洗漱了上床睡覺,偶爾跟李明達打了照麵,也把他當作空氣視而不見。
見家裏沒有吃的,李明達隻好買了一大袋方便麵,每天下班後帶兩個冷菜回來,喝上幾兩悶酒,然後用方便麵充饑。
李明達幾次嚐試著跟李妻搭腔,李妻都是不理不顧轉頭就走,這樣僵持了幾日,到了銀行卡掛失期滿,李妻朝李明達要身份證去銀行。
李明達不給,說我跟你一起去銀行。
李妻跟李明達一起去了銀行。
連身份證都攥在手裏不給自己,可見他對自己心存芥蒂,防備森嚴到了一定程度,李妻更加氣憤,她知道,自己和李明達的婚姻走到了盡頭。
兩人在銀行辦理了有關手續,李妻才知道銀行卡裏有一百多萬。
李妻本來就想著這張銀行卡非同小可,但是裏麵的數額還是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料,頓時嚇得心髒都差點跳出來,急紅臉顫抖著問:“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李明達連忙推了推李妻,看了看四周,說道:“小點聲,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啊。”
李妻哪能控製得住,追問道:“我問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李明達緊張地說:“你就不要問這麼多了,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兒子大學畢業後說不定就要留在大城市,要買房子要結婚,不需要錢啊,我們倆這點工資夠什麼?不想辦法弄點錢怎麼辦?”
錢來路不正,卻把一切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再需要錢,也要來得明明白白,你把銀行卡拿去吧。”李妻把新辦的銀行卡塞到李明達手裏轉頭就走。
李明達追上李妻,遞過銀行卡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有這錢,我全部上交給你,本來我們家財務就是你管的。”
李妻沒有接銀行卡,說道:“我勸你趕緊把它交到組織上,向組織老老實實說清情況,爭取從寬處理,不然的話我們馬上離婚,你自己考慮吧。”
你隻看到這張卡就嚇成這樣,要是看到另外一張卡還不嚇癱了。你讓我上交,交給誰啊?誰知道他們像不像這樣撈錢?我上交了,正好拿我做反麵教材,即使從輕處理,至少給我開除黨籍處分,然後撤了一切職務,我才不做這個傻事呢。現在隻要你嘴緊不朝外說,離婚就離婚,有錢到哪兒還找不到女人?
李明達作出了自以為聰明的選擇:不上交貪汙的錢,跟老婆離婚。
他追上李妻,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她,最後說:“請你不要對外,特別是不要對兒子說我們兩人離婚的事,再就是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手裏有錢。”
李妻猶豫了片刻,答應了李明達的要求,無奈地搖搖頭說:“希望你一切好自為之,不為我想,也為你兒子想想。”
畢竟是多年的夫妻,李妻不想做大義滅親的事。
李明達跟李妻辦理了離婚手續,把房子給了李妻,自己收拾了衣服離開了家。
下麵該怎麼辦?一是跟白沉雁好好談談,再給她點錢,讓她收留自己,實在不行住在一樓也行,一個星期讓她跟自己睡兩次,解決一下生理需要;二是自己花錢買一套房子,再找個女人過日子。
想來想去,李明達覺得這兩個方案都不完美。
跟白沉雁談,如果她同意還好,如果她不同意,而且知道自己手裏還有錢繼續敲詐,那就成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事實已經證明,這個白沉雁心狠手辣,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出的事兒。
自己買房子,容易被人知道自己已經離婚,如果再買房子,這不是明確告訴大家自己手腳不幹淨嘛,萬一被誰盯上了,到組織告上一狀,有關部門認真查起來,自己心理素質太差,撐不了多長時間保證什麼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