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鄭城最大的夜總會,當地的客商均喜歡來這裏。
不僅是這裏環境怡人,這裏的姑娘們也是個個年輕漂亮,善解人意,很是懂男人心意,更主要的是,如果運氣好,還能碰到清純得在讀高校大學生。
韓江此刻正陪著幾個藝術家在此消費。
藝術家的格調自然不比那個見利忘義的商人,對服務他們的人也很是挑剔。
而“夜色”恰好滿足他們的需求。
因為無論商和還是藝術畫家,都是男人,對於這些人吃飯後的消遣是必不可少的。
幾個平日傲慢得不可一世的長發畫家此刻個個懷裏摟著可人的小美女嬉鬧著,完全沒有白日裏的高雅與不俗卻張揚的個性,全然沉溺在男女的歡愉中。
韓江看著他們每人都有了稱心的女孩,並且很是享受,才放下心來。
隻是剛剛輕鬆的神色在想到馮壯壯後又沉下,如一桶冰水,將剛剛稍有暖意的他當頭澆下。
韓江坐立不安,站起身子向包間外走去。
直到無人的休息間走廊,韓江拿出手機撥通了夏綿綿的電話。
馮倩自馮壯壯那邊逃脫出來後,內心惶恐,一口氣跑到洗手間,直到十多分鍾後才舒緩過來。
太可怕了,剛才她差一點被那隻豬給強了。
她在這裏工作有一周,也了解了其他姐妹的簡單情況,凡是掙錢多的都是有靠山的。
通過這件事,馮倩越發肯定,她不能再靠單純的推銷酒水賺錢了,她得盡快找個靠山。
與其被那些歪瓜裂棗給辦了,不如找一個順眼的,最好還有點能力,這樣不至於受欺負時無人求助。
馮倩對著水池前的鏡子簡單補了補兼容,對著鏡子抿唇而笑,眼前又恢複了那個光彩照人、美麗異常的小美人。
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出洗手間,來到走廊。
便聽到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年紀雖然不太年輕,但那種不疾不徐、娓娓而談的聲音卻吸引了她。
馮倩駐步,轉身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生命中,有些人,一旦遇見,便一眼萬年;有些心動,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有些情,一旦眷戀,便海枯石爛;有些緣分,一旦交織,便在劫難逃。
男人側臉英俊,整個人氣質儒雅,讓人很願意親近。
在這裏見多了粗狂的大漢、粗俗的暴發戶,而眼前這人給我的感覺卻是波瀾不驚、從容不迫,看著內涵涵養極高。
由於隔了一段距離,馮倩聽他的通話內容聽得並不真切,隻是她好像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是的,那不得不承認,她心動了。
就這樣站著,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讓他迷失的男人。
原本神色凝重的韓江在包間處打通夏綿綿電話手終於安下心來,在鄭城隻要傅天佑答應的事目前還沒有辦不成的,他深信這一點。
這個新認回來的女兒果然有本事,能攀上這尊大佛,日後找機會定要好好走動走動。
這樣想著,韓江又恢複了之前的自信,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著包間走去。
馮倩看到人離開,也趕緊跟了上去。
韓江重新坐到位置後,將紅酒倒上,自斟自飲,很是愜意。
一個長頭發的畫家看到韓江過來,不由打了個招呼。
韓江回應,再抬頭時,才發現身旁一個年輕的長發女孩立馬靠近,手裏端著酒杯挨著他坐下。
目光如天上璀璨的星辰,閃耀而奪目。
如果夏綿綿看到這一幕,一定氣得恨不得扣掉她眼睛。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馮壯壯那逃離的馮倩。
剛剛從他與別人交談中,好像叫他韓院長,難道是鄭城畫院的院長?
這是知識份子,文人墨客們彙集的地方,瞬間,眼前這個男人在馮倩眼中變得高大起來。
於是,麵前的韓江在她眼中成了一條閃著金光的財主。今晚最好能讓他將自己帶出去,在這裏,隻要出門他便會有五千元的收入,這可是一筆好大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