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明華看到呂秋水這麼說,心下冷哼,她想得倒是美,於是陰陽怪氣開口:“是呀,這女人呀,關了燈都一個樣,娶誰不一樣!不要學你爹,一棵樹上吊死!
“你!”呂秋水氣得青筋冒出,她說的是天佑,哪裏不是在故意氣自己。
家裏人誰不知道,她的老公,傅天佑爸爸娶了她之後,心思卻全在外麵那個女人身上。
直到自己生下兒女後,他便如完成任務似的再不見人影,再無踏過家門。
隻是,短暫的憤怒之後,呂秋水將氣聲聲壓了下來,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好像根本沒有剛剛的衝突。
“夠了!”傅老爺子怒嗬,屋裏人再次安靜下來,呂秋水氣鼓鼓地憋著一肚氣,雙眸等著對麵的餘明華,恨不得將她眼睛戳瞎。
馮倩沒見過這種陣勢,不敢言語,更不敢抬頭,隻得將頭埋得更低。
麵前一團黑影罩下,馮倩不由詫異,抬起頭來,便看到一臉憔悴的傅天佑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麵前,那雙眸子正凝視著自己。
“哥哥?”
傅天佑身子蹲下,與馮倩視線齊平,嗓音沙啞:“寶寶,哥哥問你話,你不要害怕,告訴我,好嗎?”
馮倩有些不明所以,印象中高冷的哥哥竟然半蹲著在自己麵前,這讓她有些驚慌失措,也有些受寵若驚,趕忙點頭。
“別怕,告訴哥哥,昨天晚上是誰將你領到我的房間的?”
他的房間?
馮倩一時間懵了。
“你說,我昨天住的那個客房是哥哥你的?”
傅天佑點頭,“是的,那是我的專用房間,
馮倩聽罷,不由生起一股冷汗,剛才她雖然來的晚,可是也聽出來了,昨天晚上她哥哥將一個女孩睡了。
然而昨天她進了哥哥的專屬房間,如果他當時也在,那酒後哥哥睡的人豈不是自己……
天呢,這是天倫不容呀。
想到昨天送她去客房的服務員,同給她紅酒的是一個人,還有呂秋水,對,是呂秋水叫的服務員,要的紅酒。
這麼一想,馮倩明白了,那服務員也是呂秋水的人,他們是要自己來害哥哥,好陰險呀。
馮倩剛想開口,便聽到一聲咳嗽聲響起。
抬眸,正是餘明華,她拿著手絹的手捂在口邊,那雙眼睛卻在看向自己,眼中的警告之意再明顯不過。
馮倩心下暗沉,整個人耷拉下來。
就是不久前,她剛從酒店客房起來,便被餘明華堵在房中。
當那個信封裏的資料呈現在眼前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照片裏的人像模糊,顯然是攝像頭拍下來的,隻是裏麵的人臉卻還是可以分辨的,那是她與韓江成雙入對出入小區的鏡頭。
二人挽著手臂,她還在傻傻地笑著,這麼看上去,二人的關係確實是好得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