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綿綿身子頓住,轉身,便看到一個齊耳短發的婦人從屋裏走出,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審視,還帶著好奇。
這人夏綿綿在醫院的時候見過,同時在傅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中也見過,如果她沒有猜錯,宴會中傅天佑的那杯酒應該是她的手筆,隻是她沒有證據,再說這是她們傅家內部的事情,傅天佑不打算追究,她又何須多操那份閑心,惹人厭。
隻是,她現在出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直覺告訴她,一定沒有好事。
果然,餘明華匆匆從屋裏走出,來到夏綿綿麵前站住:“你就是那個從貧民窟裏出來的夏綿綿?”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呂秋水聽後,原本怒氣騰騰的臉上更是如澆了一盆火,幾乎要著起來。
夏綿綿就這麼看著她,她這一問直接便是她的出身,與其是問,還不如說是奚落她。
隻是經曆了那麼多,被人嘲諷的話多的去了,她的這一問還並沒有給夏綿綿帶來多大的震撼。
夏綿綿依舊平靜,麵色無怒無喜,就這麼直盯盯的與她對望,沒有答話。
餘明華見她如何鎮定,也是心下驚了一把,原本還以為她會惱羞成怒,與自己對罵呢,看來定性還是可以的,隻是……
餘明華腳步放緩,圍著夏綿綿上下打量,女孩一身黑色小西服,看起來是職業女性的裝扮。
手裏提著的袋子裏裝的盡是油鹽醬醋,一看便是居家過日子的架式。
“哦,晚飯的食材都買好了?看來是這的女主人了吧,你是不是與天佑領過證了?”
話音剛落,身後的呂秋水蹭地竄過來,一把將夏綿綿手裏的袋子搶過,看到裏麵的食材時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想到之前她無意中打聽到的情況,心裏冷笑,言語中盡是輕蔑與不屑,“這又能說明什麼?她充其量不過是給我兒子做飯的保姆罷了,我可是打聽過了,隻做晚飯罷了?”
說著還扭頭對著餘明華道:“我兒子要找的對象那可是打著燈籠找的,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的!”
“哦,是這樣啊!”餘明華狐疑地在夏綿綿身上來回打量,之前她也是聽說過她的,出身不好,隻是她卻是傅天佑身邊唯一出現過的女性。
之前老爺子生日宴會中她本來安排的托托的,如果不是這個女孩出現,將紅酒撞翻,也不會到現在她的兒子還一無所有。
都怪這個女孩,將她一手安排的好棋打亂。
如果能挑起呂秋水和她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她倒是樂意效勞的。
這樣想著,她一隻手指放在圓潤的臉龐前,食指不住地輕輕擊著塗著香粉的腮幫,似乎在沉思:“原來是保姆啊,我說呢,咱傅家可是家大業大,我們的接班人怎麼可能看上這樣的貨色,簡直是給他提鞋都不配呢。不過呢,這保姆可是有點不懂規矩,見了主人怎麼不知道打招呼啊,還一聲不吭的要轉身走人,知道的是她小地方來的,沒教養,不懂事,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給誰摔臉色呢?”
臉雖然對著夏綿綿,可是那眼角的餘光卻不時瞥向一旁的呂秋水,顯然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