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間裏的東西雖然很小,可是那黑色的小點卻是那樣的熟悉。
這東西不停地穿梭在人們周圍,時不時地盯上人一口,那也是人人見之打之。
是的,那是一隻黑白相間的花蚊子,專在白天出來咬人的品種。
女孩一手捏著蚊子,一副不解地問題:“媽媽!你說你臉上有蚊子,要讓我幫你打蚊子,我說我夠不著,你還把臉伸過來讓我打蚊子,我打了,可怎麼突然變了味了呀?你讓我打蚊子,怎麼突然變成我打你了呀!”
女孩說完一隻手掩麵,將掉落下來的眼淚擦拭,眸中仍有晶瑩在晃動,可是女孩卻拚命地昂起小臉,不讓它們落下,看得人心生憐憫。
女孩似乎好不容易調整好情緒,才將逼淚水回流的小臉收回,轉向蘇晴,“媽媽,雖然我不是你親生的,可是我一直拿你當親母親對待,你說的話多來來不敢忤逆半點,可是為什麼每次我都做不好,明明按你要求的做了,卻還是惹你生氣?我是不是很笨呀,可是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以後會很乖的,你不要不喜歡我,我不求別的,隻求你對我能有對你親女兒一半的好就行!”
夏綿綿說完,看到蘇晴一臉惱怒地瞪著自己,嚇得趕緊縮回脖子,“我不敢了,不要求一半,三分之一行不行,不,十分之一也行!可以嗎?”
蘇晴氣得臉色發怒,她這是上哪學的?竟然信口雌黃,將黑的說成白的?
夏綿綿此時好像是被她嚇得不敢再吱聲,小腦袋低垂,伸手拉起蘇晴那氣得發抖的手,小心地搖晃著,“媽,不要生氣了,我不要求了行嗎?隻要你高興,怎麼樣都行,隻要能接納我,好嗎?”
聲音後麵越來越小,看上去也是越發可憐。
這下圍觀吃瓜群眾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哪是孩子不好?
“這麼乖巧又漂亮的女兒,放在誰身邊都是疼都來不及呢。”
“難怪這位母親會生氣,原來不是親生的呀。”
“這世上有幾個繼母是好的?都是明裏暗裏整罷了,遇到後媽隻有可憐的份了……”
圍觀群眾你一句,我一句,話鋒一轉,輿論紛紛傾向女兒這邊。
蘇晴聽著周轉人的你一眼我一語,知道是著了夏綿綿的道,氣得心裏直吐血。
“大家不要被她騙了,她哪裏是打蚊子,那隻不過是她提前抓在手裏誣陷我的,這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家裏家外都處處跟我作對!”
說著還將被打的那隻臉伸在群眾麵前,“你們看,要真是蚊子咬我,怎麼一點疙瘩也沒有!”
果然,她的那半邊臉因為剛才過度用力而微微腫脹,隻是那是麵皮整體向上腫脹,並沒有蚊子叮咬後的鼓起的小疙瘩。
這下,周圍原本支持女兒的人也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少人對著夏綿綿的眸光充斥著懷疑。
夏綿綿此時抬起那滿是淚痕的小臉,看上去很是委屈。
“媽媽,分別是你說有個蚊子落在你臉上才讓我趕緊打的啊,你看,”說著將蚊子伸到蘇晴麵前,“它還沒咬你,你看我的手心還沒有血跡,它還沒來得及咬你呢,大夥也給我評評理,如果不是這樣,難道真有人專門伸到別人眼前讓人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