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不少人駐足,伸著脖子通過落地透明玻璃窗向裏觀望。
夏綿綿頓感不妙,拔開人群衝了進去。
店內不少繡品已倒在地上,賬本也散落一地,像是遭遇了強盜般滿地狼藉。
放眼望去,更讓她吃驚的是店內的二個女人。
隻見一位豹紋女人正在裏麵揮舞著爪子,同夏蓮蓮廝打在一起。
這個女人她認識,今天不是第一次來了,她就是寧瀚的前女友。
不,經過上一次鬧騰,她不是被寧瀚接回去,安胎待孕了嗎?怎麼這會跑到店裏來了?
一想到她是孕婦,而此時卻正與姐姐打成一團,如果真有閃失,孩子出了事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呀。
想到這裏也不由身上冒出一身冷汗。
夏綿綿趕緊上前,試圖將倆人拉撕開。
隻是二人此時正打得火熱,夏蓮蓮揪著豹紋女的長發,一刻也不放手。
豹紋女雙手撕扯著夏蓮蓮的耳朵,也是卯足了勁,片刻不得鬆懈。
夏綿綿誰也掰不開,便拉門一關,窗簾一拉,阻斷了外麵掃過來的探究的目光。
夏綿綿轉身,看著仍舊誰也不肯鬆手的兩人,心下著急。
這一急,就對樓上那位還能穩如泰山般不露麵的寧瀚升氣怒氣。
“寧瀚,你給我滾下來!”夏綿綿是真的急了,使出丹田之氣,對著樓上大吼。
夏綿綿看著長得斯斯文文,弱不經風,可是這一吼卻是如魔音繞梁,整個屋子都仿佛置身於震撼之中,好半天不得安寧。
正在撕扯中的兩中聽到這聲吼叫,也不由怔住,紛紛朝著夏綿綿看去。
直到看到是夏綿綿時,手絲毫沒有放鬆,很快再次糾纏在一起。
隻是樓上卻不安靜了,一個高個子男人慌慌張張地從樓上下來,由於走的急,差點從樓梯上摔倒。
跌跌撞撞地終於下了樓,見到樓下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時,不由是愣了。
“還愣什麼,把你的老婆孩子都弄走,要出了事你讓誰負責?”夏綿綿真是急了,特別是看著此時竟然還一臉蒙蔽的寧瀚,更是火氣上湧。
她記得上一世,這個男人的整個人生就毀在這個女人手中,這一世,她費心心力,阻止了他因怒意捅到傅天恩身上那一刀,躲過了那人生中的一劫。
隻是,她阻止了一次,他怎麼還是這麼牽扯不清。
上一世他的人生、他的前途毀在這個女人手裏還不夠,難免這一世,他還要毀在這個女人手裏?
那她之前的那番解救、籌劃全白費了?
此時的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怒火,將所有焦點全指向寧瀚,這個長得人模人樣,內心卻懦弱的男人。
寧瀚慌忙上前,伸出手好不容易將兩人拉開。
對著豹紋女冷著臉,不悅開口:“我們不都說好了嗎?你怎麼又來了,難道我說得還不明白?你是成心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由於寧瀚上樓工作時將門關閉,隔絕了外麵的一切,也是因為隔音效果太好,樓下打得天昏地暗,他在上麵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隻是夏綿綿那聲幾乎勝過獅子吼的叫聲確實太過強悍,穿過厚重的隔音門直竄耳膜。
不明所以的他便撇開手中的活,趕緊連跑帶滾地下來。
當看到又是他女友時,他幾乎要崩潰了,這還讓不讓他好好活了?
夏蓮蓮些時雙眸通紅,依舊不依不饒地盯著豹紋女,似乎要將她身上戳個洞。
寧瀚對著豹紋女,麵色陰沉,語氣沒有絲毫溫度:“不要再來這鬧了,回去吧!”
豹紋女看到寧瀚出來,所有的憤怒全化為悲涼,楚楚可憐地望著寧瀚,“寧瀚,你終於下來了,不要這樣對我,我求你了?”
“你不要這樣!難道之前我跟你談好的都白說了?”寧瀚對上這樣的女友,剛剛的那滿腔怒火似乎被熄滅不少,隻是那冰冷的臉仍舊透露著不悅。
夏綿綿看著處理事情搖擺不定的寧瀚,也對他的這個黏黏糊糊的脾氣給氣暈了,她不想管,可是這是她的商鋪,是要做生意的,不是供他的這個小情人三翻二次來搞事,這樣她還要不要開門了?
夏綿綿麵色陰沉,對著寧瀚的語氣也有些生硬:“寧瀚,這段時間你不要來上班了,先把你的個人私事解決好再說其他的。”
寧瀚一聽要他回家,原本冷冰冰的臉上有了絲裂痕,隻是聲音依舊平靜,“夏綿綿,你什麼意思?”
夏綿綿站直,對著他沒有絲毫怯場,“就是我剛才說的意思,你的家務事都理不清,還搞什麼事業?來這是做事情的,不是你們倆小情人來這打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