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被打開,屋中的所有景物一覽無餘。
當她看到屋裏的情景時,一下子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隻見潔白的床上,傅天佑依舊歪歪斜斜地躺在大床之上,隻是他的腿被撩開。
更讓她大跌眼鏡的是,床尾還趴著一個女人。
想必這就是那個想掛上傅天佑的女人子。
這也就罷了,更讓她想破腦袋出想不到的是,那個女人在做什麼?
她那幫著馬尾的腦袋竟然在傅天佑的腿上貼著。
這也就罷了,她貼的那條腿還是傅天佑患病的腿!
這女人是在做什麼?是在親它嗎?
要不要這麼重口味?
你,你……傷風敗俗!
馮浩蘭不可思議地盯著麵前的畫麵,顫抖地伸出手指向床尾處的女人:“真是不知羞恥!”
她從來沒有想到,這個打著與她弟弟交好的幌子,暗地裏優惠傅天佑,如今連個病人也不放過,可憐她的傻弟弟還傻乎乎地為她打掩護。
想到這個女人一邊打著傅天佑主意,一邊利用她的弟弟,馮浩蘭隻感到怒氣瞬間在她身體裏蒸發,那些憤怒的因子像是一個被吹著的氣球般,不斷地膨脹。
她感到自己可能隨時能被氣得爆炸。
不行,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多年的良好教養和風度在這一刻全然消失,如今的這個馮家長女,這個平日裏叱詫風雲的女人,便如同街頭市井妒婦無異,紅了雙眼,混身炸毛。
怒氣匆匆中,她一下子大步跨到床邊,休長的雙手伸開,不知哪來的力氣,惡狠狠將趴在傅天佑身上的女人扒開。
此時她哪裏顧得上其他,隻知道這個女人絞盡腦汁、處心積慮地要搞她的未婚夫。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一下子將這個女人掐死。
保養精美的鋒利花甲仿佛嗜血的惡魔般,深深紮入夏綿綿肌膚中,直到血泡翻湧。
她一個用力,將夏綿綿從傅天佑腿上拽起,力氣之大,恨不得將她一下子扔在地上。
可是將女人的臉部露出時,嚇了她一跳。
隻見這個女人雙唇泛著黑血,唇周圍被黑血沾染,看上去像是一個吃人的魔獸般恐怖至極。
這,這是什麼情況?
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那張蒼白的小臉更是白的瘮人,讓她想到了死人。
她雙手像是摸到燙手鐵爐般瞬間縮回,整個人當場呆立。
鋒利的爪子也像是利劍回鞘,收斂起所有的戾氣和凶狠。
此時在馮浩蘭臉上有的隻有恐怖,整個身子回為恐懼而不住地顫抖。
驚悚的眸光一點點下移,便看到傅天佑淤青的腿部泛著血肉,而上麵也還殘留著絲絲帶著鮮紅血絲的血跡。
她閉上雙眸,不再直視。
可是,卻又忍不住偷偷掀起眼皮。
再往下,便看到腿下麵斑斑黑色血跡,天呢。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浮現。
這個女人竟然吃血?
這是人嗎?有人會吃血?
她不是人,是惡魔!
這個念頭一出,讓她渾身一個戰栗,太可怕了,不行,她要跑,她要叫人。
隻是她的腿在即將邁出時,卻發現緊挨床邊有一個垃圾桶。
她哆哆嗦嗦伸頭看去,裏麵是黑乎乎的液體。
再看向床上,那衛生紙上麵的黑色血跡。
畢竟是受過教育的人,她明白過來了。
這個女人不是吃血,而是吸血,還是毒血。
她竟然吸毒血?
馮浩蘭想到這裏,再看向軟趴趴的夏綿綿,心中更是疑慮重重。
究竟她們是什麼關係,竟然讓她可以以身示險,冒死吸毒血?
她的身上,下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上身是廉價的T恤衫,以她的判斷,這行頭從上到下,也不會超過二百元。
這跟傅天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呢。
那唯一的解釋便是,她是想借這個機會讓傅天佑對她感激,以便得到更多的好處。
這個女人還真是好心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