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格子男人看著夏綿綿那麵如白紙的臉,不禁皺起眉頭。
當聽到這個灰襯衣女人的話,不覺來了興趣:“你會治病?你是醫生?”
林妙沒有及時回答,一時間她有些摸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
生怕自己回答後,他再生事端。
“回答我!”花格子襯衫男人顯然已經有些慍怒,聲音也帶了一絲冷意。
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對他的不尊敬,夏綿綿是這樣,就連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丫頭片子也敢對他擺臉色。
什麼時候他三爺在女人麵前就這麼沒有威嚴了嗎?
不知是車裏開了冷氣,還是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大,林妙隻感到全身發冷。
再抬頭,便看到額頭帶疤痕的男人正緊緊盯著自己,似乎是正咬著一口獵物般,死不鬆口。
林妙不由心裏驚了一下,想到他剛剛的問話,緩緩開口:“你別生氣,隻是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你。”
花格子襯衫男人依舊死死瞪著她的臉,等待著她的解釋。
“我不是醫生,隻是我懂些醫理,也能幫你調理下身子,僅此而已。”
林妙的話剛說完,花格子男人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現在懂點醫的人還真是不少呀。”
林妙不明所已,隻見花格子襯衫男人的眸光看向身側的夏綿綿。
什麼叫不少?她看夏綿綿幹嘛?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給她治,治好為止。”
花格子襯衫男人將眸光收回,再看向林妙的眼中帶著一絲玩味。
明明是一句不傷人的話,卻讓林妙聽得膽戰心驚。
京都醫院放射科外
傅天佑被人推入檢查室進行全身檢查,隨時輪椅被推入,厚重的門被緊緊關閉,將裏麵的情景同外界完全隔絕。
隨著門的關閉,呂秋水閉上眼睛,手裏重新拿出串珠,手指不停地刮動一個個珠子。
嘴裏念念有詞:大慈大悲的菩薩,一定要保佑我兒,保佑他全身健康,無病無災……
傅老爺子立於走廊,炯炯雙眸隻盯向檢查室處,似乎想要透過這扇門,看到裏麵的情景。
馮浩然在傅天佑被推入後便入隱形人一般慢慢退回幾步,獨自坐在呂秋水旁邊的公用椅子處,垂眸不語。
此時的她,故作鎮定,隻有埋起頭才能掩飾她內心的焦灼。
剛剛是她,給自己身邊的保鏢發出消息,讓他在沒人的時候將夏綿綿托到隱蔽這處,好好教訓教訓她。
隻是不知道那人處理的怎麼樣了?
會不會留下把柄?
剛剛也是自己太心急,才倉促下了決定,現在想來,也有些後怕。
那個夏綿綿命太硬,幾次都讓她給逃了,這一次,如果再讓她回來,那她自己可就危險了。
想到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正好出現,夏綿綿便會將她為傅天佑吸毒的事給說了。
她不能容忍那個場麵出現。
夏綿綿,你不要怪我,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我已經委曲求全,降低身份地來討好傅天佑,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出來破壞。
要怪就怪你不識事務。
這樣想著,馮浩蘭心裏舒服多了。
希望手下那人能幹得利索,不然,她還會找機會做了她。
隻要夏綿綿在,自己為他吸毒血的謊言早晚會被揭穿,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轟地一聲,天邊響起一陣雷聲,嚇得馮浩蘭身子一抖。
剛抬起頭便看到走廊盡頭走來一個身影。
是爸爸。
馮富強看到女兒,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