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師轉身,便看到一身灰色長袖長衫的女人站在麵前,一頭烏黑的長發被一條黑色橡皮筋所係,梳於腦後,吹落至腰間。
整個人身上素淨得很,沒有一絲點綴。
真像是尼姑庵中跑出來的尼姑。
“林妙!”王醫師驚呼,對了,這就是醫者,“是你給她治的病?”
隻是,她可能治好嗎?
怎麼看怎麼不像呀。
如果說她是那種遊走街頭的醫騙還差不多。
這種病毒可是醫學界的難題,她怎麼可能醫好,這是完全不科學的事呀。
王醫師那雙厚重鏡片下的疑惑和懷疑全落入林妙眼中,這讓她感覺很是不好。
往日同師傅行走民間,也為不少人治病,可是在那些學者麵前,總是低人一等。
被他們說成是騙子,可是她和師傅明明是可以救人的。
林妙走上前,將下巴抬起,雖然身高上不占優勢,可是氣勢上決不輸這個男人半分。
“是呀,她是我治好的,你看到了?”林妙斜睨著他,眸中盡是清冷和孤傲。
那是一種征服後的王者氣概,也帶著一絲不屑和揚眉吐氣。
仿佛麵前站著的不隻是一個人,而是一種強大的勢力,是她一直盼著征服的強大力量,一座長期想跨過去的一座高山。
她很期待,這個男人在她麵前臣服的模樣。
那樣代表的不僅是他一個人,而是那種長期看不起她的那種權威。
“不,不可能!化驗結果她可是海洋創傷弧菌,那可是要人命的,你怎麼可能治好?除非是誤診。”王醫師實在不能理解,目前這個病隻能預防,如果中毒過深,還沒有好的辦法治愈。而夏綿綿的化驗結果,那可屬於重度患者了。
這也是他實在不能想明白的原因。
“對,血是你抽走的,化驗也是你做的,這你都還能懷疑,沒錯,她是我治的,我將她治好了,對現吧!”
說著,林妙一本正經在王醫師麵前站定,雙後交叉於胸前,一副看盡紅塵後的智者形象出現在麵前。
王醫師看著林妙的這模模樣,真她媽的像是一個年紀七八十歲的老者,這不過是不到三十的女人吧,怎麼能擺出這副老成模樣,裝給誰看的?
隻是,她剛剛說什麼?
“對現什麼?”
林妙看到王醫師反問,將下巴抬得更高,“怎麼,不記得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不過沒關係,你不記得我記得,周圍的人都記得。”
一邊說,一邊指著身邊的夏綿綿和遠處正賺事不大的三爺,“你當時答應過,如果我治好了夏綿綿的病,你就叫我老師,想起來了嗎?”
話音剛落,王醫師看著麵前年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人,一副不可置信,叫她師傅?
他伸手指著林妙,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才多大,竟然敢讓我叫你老師?你知不知道……”
“你的老師是國外的知名師師,我當然知道,你都說過了,不過你別忘了,是你答應的,如果我治好了她,你叫我老師,難道你想反悔?”
林妙再上前一步,站在王醫師麵前,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你,別逼人太甚!”王醫師惱了,他看向身側,隻見夏綿綿正擺弄著身邊的花花草草,根本沒有關注這邊。
他再看向不遠處的三爺,衝他擠著眼睛,怎麼著他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隻是,這個一直向他這看來的老三,竟然將眸光收回,仰頭望天,那樣子顯然是不想關了!
“老三,我可是你的家庭醫生,你的客人這樣欺負我,你管不管?”
三爺依舊仰天沉思,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
隻是沒過多久,王醫師便看到三爺的視線從天上轉過來,看向自己。
在他以為他會管管好家的這個女人時,卻看到三爺一臉惋惜。
接著,將手中雪茄扔舊,一步步身他走來。
“王醫師呀,這事你可真不能怪我!”老三顯得很是為難,聳聳肩,“你來前打電話,我跟你說不用過來,她好了,真的被治好了,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