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怎麼那麼熟悉?
夏綿綿腦海中回想著,試圖將上一世有關他的記憶全部挖出來。
隻是可惜的是,想了半天依舊一無所獲。
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明明用力的想,腦海中卻是一片煞白。
有時候隻是一個不經意的瞬間,便可將事情想得明明白白。
現在夏綿綿便處於第一種情況,看著這位走來的人很熟悉,並且還有一份強烈的感情在裏麵,可是卻絲毫回想不起來一星半點。
隨著男人的進入,馮老爺子的招呼,夏綿綿才知道,這位正是他們口中所說的A國文物鑒定界權威級人物,王誌民。
馮老爺子看到這個儒雅的男人進來,整個人站起來,熱情地招呼:“哎呀,您通過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呀!”
不愧是學術界的人,王誌民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框,對著馮老先生擺擺手。
似乎並不習慣人情之間的熱絡寒暄。
他轉過身,對著跟在後麵的傅天佑,眸中盡是疲倦和不滿。
懶洋洋地對著傅天佑開口:“這麼晚把我帶過來,什麼事?你這是嚴重影響我睡眠質量!”
一邊說,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
看來這個人是個作息正常的人,日落而棲,日升而起。
真是好習慣。
夏綿綿讚歎地看著這名儒雅的男人,在這個煩躁的進代,能有節律生活的人不多了。
傅天佑伸手指向夏綿綿方向,“這有個寶貝,需要你來鑒定一下,不然也不會勞你大駕!”
“真有你的,求人辦事還這麼囂張!”儒雅男人一臉便秘,不住地抱怨,隻是當他的視線落在夏綿綿手中所捧盒子時,出於職業習慣,還是走了上去。
“好吧,說好了,我看過後馬上送我回去,繼續補覺。”
王誌民打著哈欠,慵懶地向著所謂寶貝走去。
隻是他那散漫的態度,分明表明了他這不過是走個過程罷了,壓根沒有指望這趟會有大的收獲。
不遠處的馮浩蘭看著這個聞名全國的文物鑒定師的表情,忍不住冷哼一聲。
早就知道阮三秋帶過來的是個不值錢的假貨,假就假吧,還非要冒充慈禧用過的文物。
真是可笑。
現在專家來了,看他的這個樣子也是對這個東西不抱什麼希望的。
雖然對這個人她並沒有接觸過,可是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這個人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平時隻要晚上九點便上床睡覺,至到第二天早上五點起來鍛煉身體。
是典型的有規律性的人。
可是,這中間要是誰將他吵醒,那可是件可怕的事。
因為這段時間可是他脾氣最差的時候。
既然挑在這個時候將他硬拽過來,那他對待這個東西的鑒定自然也不會有好脾氣。
要知道,鑒定文物方麵,一個是自己的專業技能,還有一方麵是主觀性。
這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時候,既然這樣,那後果可想而知。
在馮浩蘭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中,王誌民已來到夏綿綿麵前。
男人帶著厚厚尖子的手指伸出,漫不經心地伸出一隻手,二指掀起盒子蓋時,整個人瞬間呆住。
馮浩蘭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間僵住,這是什麼情況?
短暫的差異後馬上反映過來,一定是他認為這麼個破爛將他大老遠的拉回來而震驚吧。
也是,人家還正睡著呢,便被帶到這裏,要是看到是個不起眼的玩意,那可不得先是驚,再是怒嗎?
馮浩蘭已經能想像得出,接下來他如發怒的獅子般咆哮的場麵。
當他將盒子打開,看到裏麵躺著的木質如意時,原本疲憊的臉上瞬間一片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