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曦緊緊的攥起垂在身側的一隻手,另一隻捏著酒杯的手的關節也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故意汙蔑自己,嗬,她早就料到,在她剛來這裏就能受到經理的優待,不用從底層做起,光這一點就足以讓整個名樓的人對她都是嫉恨在心吧,風月場裏,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從來就是此起彼伏的不間斷的戲。
可是這杯酒……她怕的不是喝酒,而是這酒會不會有問題,如果有了問題,她必定又得把自己折進去,而這個金倫澤,根本就是個變態!嗬,隻怕自己會被他吃的骨頭都不剩。
這個金倫澤,分明就是要把自己灌醉,她很明確自己絕對不能喝,可是眼下自己也脫不了身,冒然拒絕的話,又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等著她……如果又發生像之前在夜香劉洋那樣的事情,那她就隻能剩下絕望了……
緊緊的咬著下唇,她的腦海裏飛快的盤算著應該怎麼辦,可思來想去,除了言沉的那個吩咐可以做擋箭牌,她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不理會對麵的女人陰陽怪氣的嘲諷,她定了定心神,微微沉吟著開口,“金總,實在不是我有意要駁您的麵子,隻是……”她麵露難色,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和言沉有聯係,可是眼下她卻不得不搬出言沉這個大佛,“隻是言總下了命令,平時偶爾出個場還可以,但是不允許我陪客……”
“言總?哪個言總?”金倫澤還沒發話,旁邊的那個女人卻是一臉不屑的先開了口,眼裏全是輕蔑與不相信,以為這是於曦為了脫身而說的謊話。
“當然是言氏集團的言沉了,這個城市裏敢稱言總的還會有第二個人麼?”於曦不敢對金倫澤怎麼樣,懟一個陪酒女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那女人見她對自己如此輕視,一張臉麵紅耳赤的瞪視著她。
“哈哈……”誰知金倫澤這時竟是粗聲笑了出來,一雙眼睛還滴溜溜的泛著幽幽的綠光,像是看一個笑話一樣看著於曦,“你在開玩笑麼?言沉?我可是第一次聽說言沉竟然對一個陪酒小姐這麼用心,竟然還會這麼護著?”
說著他伸出他的肥手摸了摸一旁的女人的臉,一臉的油膩表情,“說出來你信麼?”
那女人聽到言沉的名字時才反應過來,此刻更是一臉嘲諷,完全不相信於曦的話,嬌小著靠在金倫澤的身上,“我才不信呢,我看她就是故意誆騙金總你的!”
“嗬,言沉若是真的想要護著你,還會把你扔進名樓麼?哈哈,想要沾上言沉以為說幾句大話就可以麼?”金倫澤獰笑起來,正說著門被人打開,進來兩個西裝革履的人,一樣的大腹便便,金倫澤對著兩人就是大笑出聲,“來了呀,快,這個女人不肯喝酒,灌她!”
於曦攥住身下的衣裙,看著粗聲笑著走進來的男人,直到今天自己說什麼也逃不過了,狠了狠心,一仰頭飲盡手中的酒,因為喝得太急還被嗆到,她眼淚都快被嗆出來,忍不住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