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倫紀989年冬月中旬,隸屬中州大陸偏遠的一個小城。
所說的偏遠,是因為組成這片陸地的原始森林﹑草原,石灘還有綿綿的山川交叉縱橫。
一望不著邊際,而且緊鄰邊界。
雖說是緊鄰邊境,但要騎馬踏行也要一兩月的行程。
放眼皚皚白雪,遠處茫茫寒季的枯樹掛著坨坨的雪花,銀色的大陸;蟒山枯樹。讓人很容易產生自卑渺小的情愫。
使得人們不得不單純的肅然起敬,敬畏大自然偉力之大。
文吉城不大,但也不小。常住人口四萬左右。
這裏以農、木、藥材和不是很貴重礦石而得以建城,也算是來往樞紐的一個歇腳點,雖沒有防敵那種緊迫危機,但也算是小有用途。本地的居民也是安居而樂,一派山林桃園的景色宜人。
山邊地窩棚,內有一仗大小的空間,油燈一閃一閃,時至臨暮。
“孫子!來給爺滿上。”〝喔!〞尹冬寒拿著不知是什麼年代的酒壺,給坐在地桌邊的老者斟滿酒,桌上一盤醬菜,一盤不知名野獸肉,老者約有五尺半高。
略微清瘦。臉龐褶皺縱橫,下巴有一綹白胡子不長,眼眸清純,給人一副善良無爭的淡然。
老者是冬寒的爺爺,也是個土醫,小病小傷沒得說也是小鎮幾個土醫之一,也算是公醫,時至冬獵時節,所以才會出到這裏,平時也是大家互換出診。
時下是冬獵時節,將至年關儲備些野味,換點家用,走走親朋,打打牙祭。自然最主要為的是,為官家互相聯絡感情的席間必備品。
年後,冬寒滿七歲,也到了上公學的年齡。老話說讀書了,學世故了,就要立世了。
所以被爺爺帶來守獵區,算是告別童年的一個小儀式。
頭天,已經帶著冬寒巡山設捕狩獵了一次,也算實踐。明日要自己上陣了,緊張、害怕、還有刺激並存,能交的老人家已經都傳給了冬寒,接下來就是,路在腳下,邁開腿向大山前進了。
爺爺眼睛有點微咪,酒喝到好處,開始給冬寒敘說家族史了。據說祖上是隨公主下嫁的太醫,到伊水河畔,多代人下來後,昔日的公主已不在,到爺爺這代因為資質的原因,沒能保住那份小小的榮華,養家還好,要說出奇就談不上了。
他也有個兄弟是小武行,當過官兵立過戰功,說是救了個小頭頭也瞎了一隻眼,後來給安排了個閑差,一輩子沒有成親。是爺爺的嫡親,父親和姑姑是爺爺這輩的花枝,不是大家族,冬寒還有個弟弟年歲還小,平時也是冬寒跟屁蟲。
父親是小代班,就是在小村上帶著人為官家做工,母親是主婦。冬寒暫時也就能明白這麼多了。
講完家族史,爺爺說了些中州大陸趣事,他年少時還是走過些地方的,見識還是有一點。
武統治著大陸,文立了法典。
雖然大陸勢力眾多,文的武的,黑的白的,都是有規矩可循的,當然這或許是表麵上的。平凡人所知的有限。大陸廣闊無垠,冬寒知道了個籠統的概況。
爺爺睡下了,冬寒還在興奮當中,想想外麵的精彩,還有即將開始獨自狩獵好奇心,都讓少年雀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配備,其實也沒啥,就一把匕首,半尺長很鋒利,一把斧頭一尺多長的斧柄,一個粗布袋還有幾根麻繩,一把有帶倒刺的鐵頭槍,火石,最主要還有些吃的。
冬寒是初學者不用太正規,當然正統的獵戶遠遠不隻這樣的簡單。準備妥當。就開始期待自己的遠行了。
夜色清冷,滿天繁星如寶石般閃閃。
冬日初現,無風而幹冷,頭天觀看太陽沒有風圈,也就是說最近三天不會有大風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