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花香鳥忙。
鳥兒嘰嘰喳喳的亂飛,野蜂和蝴蝶在花叢中起舞,蜂腿上粘滿了花粉。
在晴朗的日子裏這些勤勞的飛蟲不停地忙碌著,清風微微,蕩漾在一片柳綠花紅中。
冬寒經過一段時間悲思之後,已在失去至親的暗淡裏漸漸的走了出來。
時下,雨水也稠密起來,一般在修路養護時,下雨是要封路的,冬寒也多了休息調整的時間。
冬寒的修煉時間也充裕了許多,頭上的穴竅也開始有了躁動,不過有了上次的突破經驗,冬寒並沒有急著去突破。
沒事和隊員們吹吹牛,聽聽老先生和隊長他們說些早年間的趣事,就像是讀典故一般,不停的吸收著各種方麵的常識。
就象空瓶裝石添沙,慢慢沉積著.人生的每一段經曆都會有不同的收獲,就如聯隊大家的配合默契在任務中都是很重要一樣。
如下涵洞,大家的勁要往一處用,步伐一致才會方便快捷,那框架一個沒多重,幾個連在一起那分量就不同了,步伐不一致還容易受傷。
今年的任務還有個大的,那座橋有十來丈長,前期備料就用了十來天,還要趕在淺水期,近一個月的工期,不過收獲還是挺大的。
人說靠山吃山,靠水打魚。
大家把橋麵破開,來往的車馬﹑貨物都要來點好處的,我們有材料,他們沒有,把六寸厚寬窄不等長一丈二尺的橋麵板鋪上,一般的車馬,貨物就可過去,但過路的沒有這些材料啊。
真所謂,此路不是我建,但此橋是我拆,要想橋上過,來點下酒財。
一般的貨物不急能等,可有的就不能等,就急了,這時候隊長和下胡子是不會出現在近前的,基本都在橋另一邊後方,這事年輕的隊員也是處理不好的。
這會那單眼吊線的,眯著賊亮的眼睛安德,就開始充當管事的,跟個流氓是的,就像狼見羊一樣,能說會道,挖坑下藥,一頓賠禮道歉致敬啥的都來上一通。
弄的人家都不好意思過橋了,“啊!您看任務施工給您帶來了不便和麻煩,還請你們大夥多多的包含見諒,也請各位老少爺們去樹影下,稍等片刻勿躁,日落前一定會修好,你幾位先去休息一下,片刻就好了。”
驕陽似火,運送活物的,還有等著交貨的都急了,來回的亂走。
其實長走的人是知道規則的,一群活物,在驕陽下一兩個時辰沒事,時間長了就會熱死,還有急等著交貨的,是有時辰限製的,過了時辰賠償是小,失信是大,有位四旬中年人,國字臉,麵黑,渾身青布長衣,靴上塵土落滿鞋麵,一看就知是趕了遠路,麵色急躁的上前道;“這位小哥,行個方便,離家在外,行路糊口不易,我等湊幾個小錢給弟兄們弄頓酒錢。弟兄們也是,揮汗如雨,赤背露膚的,小哥你搭個橋和弟兄們疏通一下、可好?”
小胡子手抓頭,一副老實忠厚,“啊!這樣啊?我去跟兄弟們商量一下,管事的不在,各位稍後啊!”
回歸這邊,點頭哈腰,嘰哩咕嚕的和大夥一陣胡侃,當然沒人能聽懂他說的啥,隻是知道買賣幾乎是成了,一會他又反去交涉。
總之銅仔到手,這邊也會動手。
也有例外,那就是官家和軍隊,以及高手。沒有任何想法,立馬鋪橋。小胡子說是要認清形式,罩子放亮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