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交了銅錢,領了號牌,進了浴廳入眼那是一片雪白,晃來晃去……
入夢神遊,法訣在運行。
第二天,大家有睡懶覺的,也有閑聊的。
冬寒在朝陽中走了一圈,和大家吃過早飯回房間稍坐了一會後,日升樹梢,趕路的人已開始陸續的出門。
老唐也要回去,領頭的問了客棧老板,可有熟悉托物帶貨的場子,幫老唐去看看有沒有往‘呼倫郡’去的貨物,也算幫老唐攬些活計,盡量不讓他空車回去。其實空車回去隻要幾天就到家了,這趟估計幾百個銅錢是少不了的,但還是看看,能多點最好,也不用擔心安全,會有人壓貨,而且貨物和人員都會登記在冊,也算是一舉兩得。
泡了杯碎茶,喝了幾口,就跟老三說;〝一會我們出去走走,看看有什麼需要的東西買些。〞老三點頭;〝嗯,去看看,逛一圈,中午看看有啥好吃的弄點吃吃。〞幾個人問夥計都有什麼好的去處,夥計給了幾個去處,指明了方向,幾個人就出了門。
先去了類似一個開放式的園子,花草盆雕,奇樹怪石,林林總總。有三三兩兩歲數大的老先生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拎著不知什麼鳥的圓鳥籠在林蔭處溜達,吹著口哨在遛鳥。
也有手托著精鋼刷白的兩個鋼球,〝知咯、知咯〞的在手裏不停地轉的。
還有一群人圍著一起在討論著;〝這棋走的不對,應該走那步。〞林深處也有,舞劍練槍的,水塘邊還有付了錢釣魚的。
老三也想試試,冬寒拉住他道;〝釣到了,也沒地方燒,不如直接去吃現成的。等會中飯問問誰去,大家卷煎餅。(就是大家平坦)沒人去就我倆去。〞有一點,老三一般和冬寒在一起,在沒喝醉的情況下還是比較順從冬寒多一些的。這可能就是兄弟間的信賴吧。
大家也是沒有目的地瞎逛,冬寒放出心魂感應那林深處的一夥舞槍弄棒人的招式和套路,還別說那些人裏還真有個高手。
刀光團團,劈、斬、削、掛、帶、挑,出刀迅猛,收刀果斷。沒多年的功底,是不會這麼順暢連貫的。
刀法也是精妙,出刀如猛虎下山,收刀就似鬆立山嶽,氣勢果敢,有一往無前縱深千裏的霸氣,那漢子的腰板很細,腿腳均勻,上身卻成開扇型,一看就知是上盤的功力深厚,肌肉緊繃,手臂也黝黑湛亮,麵似鍋底,連腮的短胡,雙目炯炯,頭紮方巾,長鼻、大方口,兩道中間細後邊寬長的濃眉。
看著一臉正氣,後邊站著十來個七八歲的孩童,在仔細的觀摩著。
別處還有幾班人,在習練各種器械。
冬寒一掃而過,都是些‘河塔城’的一些拳師在受徒教義。這裏的武者顯露已很是平常,園子裏的人也已是習以為常。
前走在青石平鋪的小廣場,有人提著一桶水,特大號的毛筆,在平地上畫山畫水,旁人不停的叫好。
對於這些冬寒他們也是就看個熱鬧,完全就是想,能在這一隅之地,感受一下本城的百姓氣氛,也能看出一點這個城大體人文氛圍。
臨近日中,幾個人準備去住的客棧旁邊找個小酒館吃個便飯。
就在出門不遠的槐樹下,有一位小老頭,渾身清爽利落。
之所以說小,是因為老先生個頭不高四尺多些不到五尺,清瘦的身體,身著退了色的灰白色布衣,腰紮麻線針織縮緊的板帶,這種一般都是練武人紮的腰帶,年歲至少在六旬以上,麵相慈祥,白眉兩邊下墜﹑一縷白胡、水鳳的雙眼。
叫人看著無比的舒服,就象老人家總是在微笑似的,一手提著草帽,在輕輕的擺著,其實現在的氣溫已不熱。估計是自然的習慣,坐在馬紮上,麵前擺一塊上畫陰陽五行八卦的全圖的粗布,粗布上有一個銅製的簽捅,裏邊有二三十個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