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這一刻的舒泰難以言表,冬寒內視體內,略帶藍色的內氣在強身骨、壯血肉,夾雜絲絲紫色的閃電四處的遊走。
那道紫色的線,現在有筷子粗細,半盞茶的時間全身的血肉,就如發著紫色的爐堂,火熱炙烤著身體,讓身外的飛雪難已近身。
也就在這時渾身一緊。
突然一陣,竄來又似鐵錘敲鼓的刺痛,那道紫線環繞著全身的骨架纏繞著,就象是要割斷所有的骨胳。
冬寒前一刻還舒泰安然,這一刻就如萬斤的大山在捏揉著自己。
甚至憋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口水化水霧直接就噴出去幾尺遠,好似全部的毛發都站立起來,雙眼如充血般的向外漲,體表的血管就如靈蛇也都脹了起來,全身的衣服就如水淋般,一下子就濕透,而且因為血肉發脹就好似麻布裹著一個肉粽一般,好似再稍加一點點勁力就要裂開。
傻鳥〝騰〞地站了起來,大概是被冬寒造型給嚇到了。
別說是它了,冬寒雖然說不出話來但還是看的見自己現在這無與倫比的狀態的,自己都給嚇著了。
這也太突然了,象這麼樣事情,口訣上沒有交代過,這就象在拿著鐵錘在打鐵,不過那鐵卻換成了冬寒的骨骼了,雖沒有真正鐺鐺錘子聲音,但每次呼吸都是鑽心的痛,就如剛錐刺進骨頭,叫人汗毛根都簌簌的冒著也不知道冷氣還是熱氣了。
大約有半注香的時間,冬寒才算能發出就象野獸嘶吼的聲音來,身上一會發著霧氣,一會又散著冰霧。
這罪受的,真是九天第一痛也不為過,把傻鳥都嚇的飛了起來圍著冬寒來回的轉,就好象幹著急沒處使勁似的。
這會冬寒已不是坐著和站著了,就象山豬找食一樣腰弓著,腳微彎曲還在不住顫抖著,一手抓著一個手臂粗的樹枝,手都鑲進枝幹裏去了,脖子和臉龐就象充血的豬頭向前努力的伸著,兩肩卡在樹杈之間,好在傻鳥的巢穴四周樹枝粗壯要不直接就摔下去了。
疼痛還在繼續,那手臂粗的樹枝都抓斷好幾根,嗨!這還真是給勁啊…!
嘴裏連口水都噴的幹淨了,〝噢、噢〞的喘著粗氣,冬寒就感覺著渾身的骨骼由小到大一點一點的碎裂,再一點一點的長好,由細到粗,由四肢到主幹全都從新碎裂重組了一遍似的。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終於能好好的呼吸了,冬寒象癩吧狗一樣爬在傻鳥的大巢裏,往那一躺,渾身還在不斷的抽搐著,就象被閃電擊到了似的。雙眼無神的看著飄雪和盤旋的大鳥。
衣服也不知是水還是冰了,渾身一點勁也沒有,腮幫子都麻簌簌的,冬寒這次真的理解了內練筋骨血肉了,練得差點沒過去了,現在連內視的氣力都沒有了,那道紫氣也好似又細了一些。
好一會,冬寒終於能坐起來了,傻鳥也落下來,冬寒抬手拍拍它的大喙,〝嚇到了吧,我自己也嚇到了,別說你了。唉!先檢查一下看看。效果咋樣,一定要對得起我這頓吼啊,真是要命啊!〞寧心靜氣,心神內視,冬寒下一刻差點就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