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暖。
而此刻,碼頭卻是血腥彌漫,海水在衝蕩著時而出現的礁石邊有了一綹綹的紅色,再然後血把這兩邊的海水慢慢的染紅。
血水順著兩邊的石基,滴噠猙獰的往下蔓延滴落。
這段路不短,因為在來回衝擊交戰中冬寒和他們一來一回的廝殺,在路兩邊幾十號的已經死去的和還在殘喘的武者,這會都在不停地的流著血,那些一息尚存的、在掙了命的在大口的呼吸著。
隻是,因為呼吸,那些屬於他們的暖陽和時間也變得越來越少。
天空依然,碧海如舊。
此刻無風,卻是腥風血雨漸濃。冬寒所過之處更是肢殘、體破、熱血流染。
那些因為恐懼和絕望,也讓還站著的武者抖顫欲狂。
交戰到了這一刻,不是因為嚇破了膽,而是因為已經沒有膽量來麵對眼前的殺戮。
冬寒雖然沒有受傷,可也是一身血衣削割的像破敗的漁網,大洞小口不下幾十處。
雖然還是一副精神激昂戰意高築的閃動著,可此時早已經沒有剛剛的那份灑脫。看著冬寒一副疑重神情,麵前的武者猶如白天遇到了修羅一般。
沒有那種感觸,能夠拿來形容這時大家的心情,因為這會已經讓大家已經想不起來恐懼。
那小子的動作太快,那把黑劍的氣焰也是叫人如履地獄九幽一般的冰冷,就算有拚死的決心,也是不能完全的發揮出來。
冬寒後撤出鏢的同時,那個老者也是短劍出鞘,一個閃身到了冬寒的近前。
〝小子,休得再要囂張,剛剛老夫一時不察中了你的暗器,你是不是以為就這樣的結束了?咳咳真是天真!〞也許是看出了冬寒的打算,也許是知道再要這樣下去的話,不用太久也隻會剩下自己和那個已經失去戰力的青頭領引頸挨刀的份了。
雖然有傷在身,可這跟性命比起來,輕重緩急一顯而然。
〝大家一旁掠陣,先去護著青頭領的安危。老夫與他一戰你們先後退看著不可妄動。〞冬寒這會確實有些急了,不說修為的高低,就說人數,這一戰下來,內氣已經此去三四,心律的跳動也是開始緊簇起來。
幾十號人都倒下了哪能沒有消耗,更何況,就算人已經很少,卻一樣不能有一絲的鬆懈,幾丈外還有幾架弓弩在緊盯這邊那。
這可不是太遠的距離,這種距離就跟沒有距離一樣。就好似有人在用劍在離你三寸的地方發招,讓你根本就沒有機會躲閃。
不說它的鋒利能對自己怎樣,就說那力道隻要碰上那是準沒好。
人是少了,可新的問題也開始顯現出來,這樣很適合人家練箭。
〝嘿嘿,老匹夫現在才出頭,剛剛那一鏢沒有紮死你還真是可惜了!你也算小太爺第一個試鏢的人,留有餘命也算是你的福氣不淺。〞〝老朽,還是不得不說,你確實有些道道,就拿剛剛的那兩支鏢的路數來說,僅此這種用鏢的手法你在外邊也足夠能傲視一方了!〞〝可惜,你來錯了地方,也招惹錯了人。就憑這你縱有登天的資能,也要從此再無出頭安寧之日了。哈哈小子,老朽雖然有些小傷在身,但要是拚死一戰的話,最終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嘿嘿,你還沒睡醒呢!〞冬寒知道他的話說的是有一些道理,可還是要看跟誰說,就算現在自己不是狀態最好的巔峰,可還是有八分的把握在三十招之內解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