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點頭。

“期間都沒有離開過?”明妧再問。

車夫回道,“離開過小會兒,不過馬車裏放著太太和姑娘們的東西,馬車軟轎是不離人的。”

就算他走了,也還是有其他車夫看著。

其他車夫都表示沒有看到有人過去,看來想洗刷冤屈還真不容易,她回來是替衛明妧報仇的,可不是來受人冤枉的。

明妧走到包袱處,拿起玉鐲,眼尖的她看到她裙裳上有一點點黑粉末,她眼睛眨了眨,本想伸手去拿,最後收了回來,福身輕嗅。

蘇氏見了,道,“妧兒,你在做什麼?”

明妧直起腰來,勾唇道,“娘,這玉鐲上有芝麻糕香呢。”

她伸出白皙無骨如蔥嫩的手,陽光下,膚如凝脂,她臉上的笑燦爛的有些晃人眼睛,更叫人覺得陌生。

她伸手是要人驗證她手上沒有芝麻香,喜兒也麻溜的把手伸了。

蘇氏望著老太太,老太太就讓玳瑁驗證了。

玳瑁拿了白玉鐲,聞了聞後,又嗅明妧和喜兒的手,道,“老太太,白玉鐲上有芝麻香,大姑娘和喜兒手上沒有。”

明妧勾著耳機碎發,笑的淡雅如菊,“五妹妹愛幹淨,我不信她的玉鐲上會粘著芝麻糕,也不信丫鬟會這麼馬虎,我和喜兒都沒有吃芝麻糕,手上自然沒有芝麻香,那白玉鐲上的芝麻香又是從何處來的?”

“一定是那賊的!”衛明綺道。

蘇氏就道,“給我挨個的聞,看看誰手上有芝麻香!”

二太太暗瞥了丫鬟一眼,丫鬟眼神有些慌亂,二太太眸光一閃,丫鬟就抓著一旁一丫鬟的手上前道,“我們幾個吃了糕點。”

吃糕點的丫鬟不少,有三四個。

想從她們幾個中問出下手之人,隻怕不容易。

而且二太太和丫鬟的眼神互動她瞧見了,是誰下的毒不言而喻。

丫鬟隻是依吩咐辦事,她不會揪著一丫鬟不放,明妧從玳瑁手裏接了白玉鐲,笑道,“這白玉鐲和我還真是有緣,被人塞到我包袱裏,五妹妹又說我喜歡,就送給我,這麼剔透的羊脂玉鐲,我怎麼會不喜歡呢,謝五妹妹慷慨大方了。”

說著,拿帕子把玉鐲上的芝麻香擦去,就套在了皓腕上,越看越喜歡。

衛明依眼睛通紅,後悔裝大方說那樣的話,她咬了唇瓣道,“那是我娘給我的……”

明妧拍了拍雲袖,笑道,“五妹妹這是舍不得了?”

當然舍不得了,要是舍得她就不會說這話了,衛明依不說話,如果舍不得又何必故作大方,明妧摸著玉鐲,冷冷淡淡道,“這麼多丫鬟手上都帶了芝麻香,個個都喊冤,還都有不在場證據,今兒要不是我還算機靈,這偷竊的罪名隻怕是摘不下來了,憑白被人汙蔑一通,手足姐妹也沒一個信我的,這口氣我還真忍不下來,我也不強奪人所好,三天之內,找出栽贓之人,這玉鐲我原樣奉還。”

“那要是找不到呢?”謝婉華問道。

明妧拿帕子擦了下鼻尖,漫不經心道,“自然就歸我了。”

衛明綺則道,“這樣對五妹妹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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