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城掀開車簾,望著她,“可是身子不適?”
明妧連忙搖頭,“懷身孕的人本就容易嗜睡,我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結果打了個盹,讓大哥擔心了。”
說著,明妧從馬車裏鑽出來,衛明城扶她下馬車,柳兒隨後。
站在地麵上,明妧舉目四望道,“怎麼在這裏停的馬車?”
暗衛回道,“世子妃身子重了,又接連奔波,屬下便直接把馬車趕到禦書房前了,能少走點路。”
雖然一路上有人阻攔,但他臉一沉,沒人敢上前,誰不知道這是行宮的馬車,裏麵坐的隻會是皇上想認還沒有認的女兒外孫女兒們,他們向天借膽敢招惹他們。
隻能放行,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走遠,在後背嘀咕一句“恃寵而驕”。
以前也進宮過不少回,除了給皇上解毒那回,哪回不是老老實實在前頭停馬車的,這一確定身份,就把宮規不當回事了,旁人還不敢說什麼。
明妧點點頭,在去找北越皇後之前,她得先去給北越皇上請個安,說一下明蕙的事,不然明天他肯定會傳召他們一家進宮,到時候就露餡了。
不過北越皇上人並不在禦書房內,而是在他住的含元殿,宮人進去稟告明妧和衛明城到的時候,他正站在一幅畫前,癡癡的看著畫中人。
畫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過世三十餘年的雲曦郡主。
順公公聽了道,“奇怪,世子妃他們不是回行宮了嗎,怎麼又進宮了?”
倒不是怪人家不該進宮,多進宮陪著皇上才好呢,隻是世子妃懷著身孕,不宜奔波啊,進宮給皇上診脈那是逼不得已,今兒可是已經見過一回了。
北越皇上也奇怪,不過更多的還是高興,“讓他們進來。”
順公公扶著他往那邊走,柳兒扶著明妧走進來,衛明城在她後麵。
見明妧要福身行禮,北越皇上笑道,“往後這些虛禮就免了。”
說完,又道,“你們兄妹現在進宮是……?”
衛明城沒說話,明妧道,“剛剛回行宮,我才知道爹娘他們來北越帶了不少我大景朝的藥材來,看到那些藥材,我突然想起一張方子,沒準兒能解皇後體內的毒,就讓大哥送我進宮了。”
北越皇上愣了愣,真沒想到明妧居然是為給皇後治病來的,就算治病,也不用這麼急吧,莫非是因為今兒北越皇後下藥的事?這倒是有可能……
北越皇上點頭笑道,“皇後要是知道了,必定高興。”
明妧輕頷首,然後道,“我娘他們遠道而來,有些水土不服,這幾日恐怕要留在行宮休養,沒法進宮給皇上您請安了。”
北越皇上麵帶擔憂,要是尋常,他還能派兩個太醫去行宮看看,可宮裏的太醫都比不上明妧,去了也是白去,北越皇上點頭道,“那這幾日就讓你爹娘他們留在行宮休養,等好了再進宮見朕。”
明妧點點頭,和衛明城退下,由順公公的心腹小公公領著去皇後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