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儀中正在播放著錄像的畫麵,右下的時間顯示的是六年前的一個晚上,諾大的噴泉周圍正在進行一場露天的酒會。
雲阮阮的思緒在看到噴泉時立刻被拉回到六年前,她遇到顧逸寒的那個晚上。或者可以說她甚至那時候都不知道顧逸寒的名字。
視頻的進度條依舊在前進,鏡頭逐漸被拉近,一個穿著淡藍色天星晚禮服的女子身姿婀娜,然而視頻裏的她正在左顧右盼,腳步跺地的頻率暗示她現在很焦慮。
進度條進到最中間,此時酒會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高潮,噴泉裏的水噴薄而出,四周的黑夜開始綻放出燦爛的煙火,所有的賓客都在佇立而望。
女人仿佛已經尋找到了機會,她快步走到宴會食物擺放區,那裏是專門為宴會的主人準備的特技調酒師調製出來的貢酒。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快速的將手心放開,向裏麵投入什麼東西。
等所有的動作都做完,女人才優雅的回頭將自己的麵部展現在監視器下,視屏也在這裏定格,定格在雲阮阮再熟悉不過的臉上。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顧逸寒嗤笑一聲,指著屏幕上的臉龐質問雲阮阮:“你能告訴我這不是你嗎?”
“不可能...”看到屏幕上的臉,雲阮阮呆楞在原地。
“什麼不可能!”看到雲阮阮的反應,顧逸寒慢慢走近,居高臨下地看向他,一雙冷眸裏全是透徹心扉的寒意。
被逼問的她忽然抬起頭,目光直直射向顧逸寒:“你不可能還有這個視頻,那天我明明對監控做了手腳!”
終於承認了是嗎?剛剛那一刻他竟然希望這個女人能夠證明不是她自己,果然賤人就是賤人。
“嗬。”顧逸寒的嗤笑聲更冷,“所以你告訴我,你現在憑什麼找我要五百萬,我能給你一千萬是因為小辰,而這一千萬的代價就是你要承受我的折磨,現在你連折磨都沒有承受你憑什麼找我要五百萬?”
顧逸寒的每一句話都化成利劍刺穿刺過空氣直射入雲阮阮的身體,讓她感受什麼叫做蝕骨的疼痛。
“顧逸寒,我求你了,隨便你怎麼折磨我,我都答應。”最後一道防線被擊垮,雲阮阮雙腿麻軟坐跪到了地上,她終於開口向顧逸寒請求。
終於向我求饒了是嗎?顧逸寒嘴角勾起一抹的微笑,他蹲下身體雙手捏著雲阮阮的下巴,迫使雲阮阮與其對視,“折磨你?我現在倒是想到了一個折磨你的好辦法,我應該也讓你嚐試一下失去至親的味道。”
失去至親...顧逸寒什麼意思?
雲阮阮想要掙脫顧逸寒的束縛,從而質問他剛剛那句話的意思,然而她越是反抗,顧逸寒就愈發的用力,到最後幾乎可以看到紅印從雙頰泛起,一直往上延伸,最後和眼邊的紅腫彙合。
現在的雲阮阮極其的醜,醜到讓顧逸寒甚至心生暴躁,他猛地將手甩出去,雲阮阮不堪重力,整個身體都被帶到了地上,頭敲擊在地板上發出了“空”的一聲巨響。
“你什麼...意思?”雲阮阮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她的雙眼依舊堅毅有神,直視著顧逸寒,沒有絲毫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