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燒啊!”雲阮阮這才肯定顧逸寒沒有發燒,但是奇怪的是他確實是滿頭大汗。
雲阮阮將自己的手挪開準備重新回去畫畫,但是就在她挪開的心情瞬間忽然被顧逸寒反手抓住。
“不要走!”帶著祈求語氣的聲音從顧逸寒的喉嚨裏發出來。
這是雲阮阮第一次在顧逸寒的口中聽到這樣無助的話,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藐視一切其他人都模樣,想不到竟然還能聽到他說這樣的話。
“也許隻有在夢中才會吧。”可是這樣的他才更加真實,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強大到沒有任何缺點呢?
嚐試了幾次都沒有掙脫掉他的束縛,雲阮阮幹脆便用遙控器關了所有的燈,在一片漆黑中爬上床。
但是她卻沒有睡著,一是擔心著隨時可能又要出狀況的顧逸寒,二則是想著明天自己能不能用今晚的方法畫出初稿。
最後一個困擾著雲阮阮的問題則是——她記得何含姍告訴她,顧逸晨當初是因為手術大出血死亡的,那麼為什麼顧逸寒又說要報仇呢?向誰報仇?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雲阮阮也沒有相出答案,顧逸寒為沒有再出任何的狀況,平靜地和平時每天晚上安靜睡覺沒有任何動作他一模一樣。
今晚隻有一個不同的地方——顧逸寒的手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腕。沒有絲毫想要放鬆的樣子。
又是幾次無果的嚐試之後,雲阮阮選擇了妥協,就這樣被顧逸寒握著進入了夢想。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今晚就好好睡覺吧。晚安,顧逸寒。
第二日一早,雲阮阮起來的時候發現顧逸寒已經不在身邊,隻有身旁的凹陷證明著他昨晚確實就睡在自己的房間。
雲阮阮輕微轉了轉脖子,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客服所有寒意鑽出被子,飛快地將自己的羽絨服穿上。
天氣越來越冷了,最近的雪也越下越大,離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快速洗漱好,一溜煙跑到樓下,第一件事情就是配合陳學霸的康複訓練。
“昨晚怎麼樣?”陳學霸一邊監督雲阮阮完成任務,一邊詢問雲阮阮昨晚的進展。
雲阮阮的眼神先是微微黯淡了一下,隨即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不急,還有一天。”說完又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量。
其實她能感覺到陳學霸的方法很好用,至少她現在捏泡沫球的力量和剛剛開始時就有很大的區別。
可是令人崩潰的是,她現在的這些力量缺因為那個該死的心理障礙,隻要接觸到筆就會立即消失。
一直到了公司,雲阮阮都因為這個該死的心理障礙痛心疾首著。
進門看到張璿,腦海裏昨晚顧逸寒的話又在雲阮阮的腦海中“單曲循環”了起來。
【我不在乎,我從來不缺設計師,也不缺總監。】
“請把你的視線挪開。”感受到雲阮阮的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張璿不爽地開口提醒。
回過神來的雲阮阮挑了挑眉回到自己的座位,就算是為了贏張璿她也絕對不能讓自己被挑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