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爺等人沿著小路進入落岐村,剛到路口就熟人接待了。
“肖三爺果然是義氣之人,村裏擺了好酒好菜,諸位請隨我來。”駱大河也是不怕死的,得了消息急趕過來。
望了一眼村子,肖三爺目光轉了幾下,對身後的手下打了幾個眼色,有幾個人從隊伍裏脫離。
“奉勸各位不要亂走,傷著哪裏了,可別怪哥哥我沒提醒。”
明明眼睛都沒抬,卻把後麵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肖三爺麵色微肅。這行為無狀的漢子,也不是個麵糊人。
那幾人看向肖三爺,又得了他一個手勢放走回來。
“這是為何?”
“三爺心中自會明白。”
駱大河打了個馬虎眼,就剛才的接觸,完全看出了肖三爺這人所圖不小。怕是不比衙門好對付的人。
想著陳景州還為他做了這麼長時間的事,駱大河隻覺心裏吃了個蒼蠅似的憋悶。
走了一段不是很近的路,幾人到了村東頭,這會兒四周擺了五張桌子,上麵擺滿吃食。
“陳兄,你們這是辦什麼喜事?”
陳景州把他媳婦留下來的菜幾乎挖空了,見肖三爺赴約,起身迎了過去。
這隻魚兒上鉤了。果然如他所想,不是簡單的出鏢壓貨。
“是有喜事,卻不是我們,而是三爺你。”拍開酒壇,倒了半碗酒,陳景州端起遞過去。
“就看三爺敢不敢冒險,將它拿下了。”
“嗬,此事何從說來?”
酒是接了,但這說法他不認同。“一路走來,你們這村子似乎過於冷清了,連個孩童也未瞧見。”
不苟言笑的人忽的放聲大笑,痛快瀟灑的單腳踩凳,指著那一方遠山道:“三爺要的答案在那裏!”
肖三爺心中一凸,強自鎮定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陳景州喝了一口酒,聲音鏗鏘。
“我敢叫三爺來,定然是做了些準備的。畢竟那東西也不是那麼好拿!”
礦石的具體位置在哪兒,陳景州並不清楚,這個時間他需要助力,並沒有給他那麼多的時間來思前想後。
肖三爺冷笑幾聲,“你真不怕我對付你?”
“三爺會嗎?”陳景州打心理戰術的一個皮球提回去。即是肯定他不是那種人,也在委婉示弱,他們沒必要把關係上升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兩隊人互相敵對著,聽到這些對話,落岐村的人弄明白了,原來這個表麵上看起來和氣好說話的人,也想著要收割他們的性命。他們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嗎?
“都是兄弟,坐下來吃飯,過河拆橋這種事,我相信三爺做不出來。”
天色太暗,陳景州命令眾人將火堆點起來。看他這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肖三爺突然改換顏色笑了。
“說吧,別裝糊塗了。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要什麼?”
他對陳景州還有著惜才之心,覺得成為朋友要比敵對好得多。
“礦石歸你,這裏歸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幹。”哪怕再要走商他也不會再和一個戴著偽裝麵具的人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