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語氣冰冷,神色平靜的不帶一絲變化。
“侍衛冒犯公主。”蘇箬竹看著皇後聲音同樣的冰冷。
“當處以極刑。”
皇後皺起眉頭看向蘇箬竹的目光頗為不爽,一個連母妃都沒有都不受寵庶公主竟然敢跟她作對,嗬,膽子不小。
“藐視天威該當何罪。”
蘇箬竹看著皇後神色冷淡,眼神裏夾雜著淺淡的不屑,樸素的粉紅色披風明顯很是破舊,完全不像是一國公主該有的衣物。
“箬竹,有什麼話直說便好。”
皇後漫不經心的接話,目光鋒利如刃,刮在蘇箬竹燈光下慘白的小臉上,仿佛蘇箬竹膽敢多說半句,就活剝了她一樣。
“母後,女兒天生愚鈍,又苦於口不能言,若非大公主今日這一鞭子女兒依舊是眾人眼中的癡兒,長久以來,禦膳房送來的飯食也就不提,女兒身為公主,卻連像樣的衣裙首飾都少見。”
蘇箬竹站在太監的燈火旁顯得越發瘦小,粉紅色的披風看起來空蕩蕩的,隱約顯出一個人形。
“今日侍衛無故闖入女兒的永寧殿,幸好院內無花草,打翻的東西倒是不多,可女兒聽見動靜開門出來,這些侍衛卻直接把女兒推到在地,闖入室內,連床都給砸了。”
“父皇母後,女兒雖愚鈍,卻也是正經的皇室血脈,女兒實在不知為何要受這些屈辱,肯請父皇母後為女兒做主。”
瘦弱的女孩字字落地有聲,一幫跪在地上的侍衛渾身都汗水,皇後眼裏閃過一絲惱怒,卻不做聲響,皇帝一甩衣袖,瞪了皇後一眼轉身離去。
皇後靜默的站著,看著皇帝朝著依蘭宮的身影眼裏不滿風暴。
“來人,把這些冒犯公主的侍衛統統押進天牢,賜予毒酒,留其全屍。”
皇後揚起下巴神色冰冷而無情,雍容華貴的轉身,淺黃色的裙擺在地麵掠起殘忍的弧度。
“箬竹公主今日受驚嚴重,明日需派人來為公主量體裁衣與珍珠寶飾二十件壓驚,佛家經卷最能讓人心平氣和,送來十本佛家寶經給公主研讀,如今公主可以開口,不在癡傻,該學的禮儀一樣都不能落下,明日便去與眾皇子公主一道學習,翠竹,可莫要忘了讓匠人來給公主修整庭院,搬一張‘新床’。”
“是,娘娘,奴婢遵命。”
如鶯兒一般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像是故意說與眾人聽的。
蘇箬竹麵帶冷笑,原主可真不是一般都不受寵,估計在皇帝的心裏都是極其厭惡的存在,不然聽了原主的遭遇不會就隻是瞪了皇後一眼,無情帝王家,果真有趣。
“我的東西呢?”
蘇箬竹剛關上門,就有一把冰冷的利刃架在她的脖子上,沙啞低沉的聲音吐在蘇箬竹的耳畔,帶著森寒的殺意。
“殺了我,你就一輩子別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