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公主,你身上怎麼有血呢?哪來的果盤,誰準你吃的,瞧你那樣子,會說話怎麼了,竟然還敢叫人去找我,膽子不小你,昨晚你沒穿……”
蘇箬竹聽著藍衣女官的話一張臉愈來愈黑:“閉嘴。”
蘇箬竹一聲怒喝,拔出長劍一個劍花就削掉了藍衣女官頭上高高的發髻,零散的黑發散落,劍刃一閃而逝,嚇得女官一屁股坐到地上,臉色煞白,一句話都說不出。
“少說廢話,不想死的話就把你這些年從本公主這裏弄走的物件統統拿出來,少了一樣,不僅要你的命,你的全家也都要陪葬。”
蘇箬竹說著重新坐下,手腕一動,長劍再次沒入石板,紋碧聞言眼神躲躲閃閃的想要辯解,眼睛四處亂看,頓時看見倒在一邊一地鮮血的小太監,又想想蘇箬竹身上的血跡,無疑,小太監正是死在蘇箬竹的手裏。
“本公主耐心不多,紋碧,你最好識相些,要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以下犯上,是可要付出代價的。”
蘇箬竹冰涼清幽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符,紋碧頓時想到昨天晚上死在蘇箬竹手裏的侍衛,當著皇上皇後的麵直接動手殺人,而皇上皇後卻連責罵都沒有一聲,她今天若是死了,說不定就直接扔到亂葬崗了事。
“公主饒命啊,皇後娘娘賞賜的首飾正放在奴婢偏房的紅漆箱子裏,怡嬪娘娘留下的東西都在旁邊的櫃子,裏麵的金銀可都沒動過,公主明鑒,奴婢隻是保管。”
紋碧說著語氣裏不由的加了一絲威脅的意味,這傻公主一向好拿捏,她就不信這公主真敢殺了她。
“哦,是嗎?”
蘇箬竹說著拔起長劍走到紋碧跟前,長劍在鋪著石板的道路上劃過響起刺耳的聲響,蘇箬竹笑的冷漠,死到臨頭了還威脅她,果真是不知所謂。
“公主,奴婢打您一出生就照顧著,你這是要幹什麼?”
紋碧見蘇箬竹過來竟然越發不慌不忙了起來,像是找到了保命咒,站起來一手掐著腰形同潑婦。
沒錯,蘇箬竹想著毫無花哨的一劍刺穿紋碧的心髒,在原主零散的記憶裏,原主本不願意吃那些餿飯,就是這紋碧一巴掌打在原主臉上,拉著原主的頭發把原主的臉按到桶裏,那一次,差點沒要了原主的小命。
從哪之後,原主的記憶越發零碎。
“去幾個人把東西都給本公主搬過來,其餘的去把屋子收拾了,把物件抬進去按原來的布局擺好。”
蘇箬竹抿了一口清茶語氣淡然,太監打了個哆嗦,連忙招呼著人搬東西,不多時就有十幾個紅漆金鎖環的箱子給搬到了蘇箬竹跟前,還有數十個玉鐲金簪,明顯是直接搜刮來的,不過也是,一個照顧不受寵沒母妃的傻公主的女官,卻有這麼多東西,想想都可笑。
“奴才給公主請安了,啟稟公主,門外有幾個自稱是奉皇後娘娘口諭,前來送布料給公主挑選的。”
門外的一個小太監低著頭小跑過來,跪在地上開口,蘇箬竹神態自若,聲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