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靳言踢倒的那個人,剛剛從地上爬起來,一枚泛著獨特的金屬光澤的子彈向他衝來,他的恐懼,都沒有來得及維持過兩秒。
尖銳的金屬劃破他的血肉,衝破了他的骨頭,在他的額頭處,穿了一個圓滑又可怖的圓孔,源源不斷的紅色液體從中流出,粘稠腥甜的氣味開始一點點,隨著空氣蔓延在空中,刺激著每一個人的鼻粘膜。
“!!!”
在場的每一個人,除了靳言和濱田利南,無一不覺得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這是他們第一次離突然的死亡那麼近,因為死的不是他們自己。
死去的那個人的血呈散射狀噴射在他身邊的人的身上,那兩個人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樣,動也不敢動,生怕下一個人就是他們。
白笙同樣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剛才的尖叫聲裏,也有她的。
這也是她第一次麵對這麼血腥的事情。
她清楚的看到那個人應聲倒下,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呼吸沒了動作。
“既然槍拿不穩,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浪費我的裝備。”濱田利南將槍口拿到自己的嘴邊吹了一下,毫不憐惜也毫不驚訝自己剛剛殺了人,好像這根本就是一件家常便飯一樣簡單。
“你想怎麼樣?這裏有女人!”靳言並不怕濱田利南對他做什麼,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他不會殺他,隻會折磨他。
可是白笙,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他看得出來她的眼裏全部都是恐懼,她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那是處於極度恐懼的狀態才會出現的眼神。
“我剛才隻不過是處決了一個下人而已,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我千盼萬盼等來的客人,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濱田利南打開彈夾,裏麵隻剩了一發子彈,他取了下來,然後又放了進去,不過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子彈放在了第幾個位置。
“喏,你不是想要嗎?給你。”他手一勾,將槍又遞給了靳言,槍口朝著自己,他的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玩兒?”靳言接了過來,濱田利南既然把槍給了他就確定他不會輕舉妄動,同時也說明,他有足夠的自信來當這個場景的主掌人。
“果然聰明,和這些凡夫俗子都不一樣,小笙和我做了交易,是你的解藥,如果這把槍你開三次仍然安全的站在這裏,我就把解藥給你,並且可以任由你的人來檢驗,並且,我可以再給你們兩人一天的時間告別。”
濱田利南鼓著掌,他最喜歡的就是和靳言這種人在一起,什麼話都不用多說。
他總覺得靳言對他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既想把他抓在手裏,又想讓他臣服於自己,可是又覺得他們兩個天生就應該敵對,這樣才能感覺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濱田利南!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白笙幾乎要神經崩潰,說好了的隻要她來,他就會給解藥,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