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籽直起身,冷峻著眉眼看著捂住臉龐一臉驚愕的瑞瑪公主,和那個驚慌失措,一邊不知喊著什麼,一邊手忙腳亂地想要去給瑞瑪瞧傷痕的荷風,用不容置喙的口氣說道。
“你竟然敢打我?”瑞瑪捂著臉,一手指著魚籽,不敢相信地問。
她記得那個什麼郡主對自己說過的,這個慧夫人是個小山村裏出來的人,沒見過什麼大世麵,隻要自己抬出皇帝來,就算對方再凶悍也隻能忍著。
她還記得那個她不喜歡的,卻被父王承認甚至是巴結的大長公主也對她說過,說這個慧夫人就是個紙老虎,不用怕。隻要跟對方硬磕到底,最後就會打敗這個女人。
大長公主說的,隻要自己能從這個女人手裏把威國公搶過來,自己就不用被當做禮物送到那個一年到頭都住在水上麵的薑國,更不用去武栭國吃沙子。
她親眼看見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大長公主的厲害和威勢,就連她的母後都被壓了下去。如今在東離國,真正掌權的人其實不是她的父王,也不是那個即將登上王位的靈王子,而是大長公主。
瑞瑪公主不知道大長公主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控製住了東離王宮,她覺得就跟做夢一樣,一覺醒來,眼前的天地都變了顏色。
父王再沒有話語權,母後也好,那些姐妹兄弟也好,通通在一夜間失去了權勢,成為一個麵上看起來無異,實際內裏是個空殼子的王室子孫。
在親眼看到幾位姐妹甚至是弟兄被脅迫著當了禮物後,瑞瑪相信了大長公主能左右她命運的話。她隻有低頭,跪倒了。
於是當大長公主對她說,去勾引那個大魏的威國公,去把他搶過來時,她沒有二話地照做了。隻是任憑她對這個年輕的國公爺怎樣動作,對方都沒有上鉤的跡象。
瑞瑪急了,於是想到了聯姻。
她把這個方法告訴了大長公主,得到了對方的讚同。而她又在嫁過去的那位郡主口中得到了詳細的消息和指點,告訴她要怎樣對症下藥,將威國公搶到手。
“你放心,你是異國公主,又是帶著兩國交好的任務去聯姻的,大魏皇帝肯定不會拒絕你的要求,畢竟那個皇帝,內裏是個極有野心的人。”婉容郡主頓了頓,然後微微冷笑著說。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瑞瑪好奇地看著這個一臉怨恨,剛嫁給自己父王的女人。
“因為我恨她。”婉容郡主沒有遮掩。
她的直言得到了瑞瑪的信任,於是就認真地向她討教起來。
“容貴嬪,你為什麼要嫁到東離國來,還是嫁給我父王?”瑞瑪對這個問題一直很好奇。
她並不知道求娶婉容郡主是大長公主的意思,她還天真地以為是婉容郡主自己願意嫁過來,畢竟在看見她那老態畢露的父王時,對方並沒有哭。
瑞瑪覺得,這位容貴嬪肯定是自己願意的,要不怎麼不像自己和那些姐妹一樣,對不願意的事情又哭又鬧,尋死覓活?
容貴嬪並沒有告訴瑞瑪自己嫁到這裏的原因,她敷衍了兩句,把話題再次引到怎樣搶奪威國公身上。
“我告訴你,那個女人出身低賤的很,而且腦子也不是多靈光。以往那些人鬥不過她,不過就是她的身份比較高。但公主你不同,你是公主,還是東離國的,隻要說動皇帝,由他出頭,那個女人根本沒有辦法阻擋你嫁進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