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瑪公主推開攔阻她的黃門宮娥們,氣急敗壞地跑到慶雲皇帝麵前。
“皇上,您怎麼說話不算話?”
慶雲皇帝正在看信函,聞言抬頭看她,一臉的莫名其妙。
“公主何出此言?朕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怎麼沒有?您明明答應瑞瑪跟威國公成親一事的,現在為什麼又取消了?這不是說話不算話,又是什麼?”瑞瑪氣呼呼地說。
提起這個她就火往頭頂上撞!
本來她在為自己安排的住處,安心地等著慶雲皇帝跟老太君商量完了國事後,就召見她去說親事的,結果直到天黑了也沒見宮裏有人來。
她也沒往心裏去,想著既然沒人來傳召自己,那麼她跟威國公的親事就是定了,她隻要等著嫁進威國公府就行了。
想起白天魚籽那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瑞瑪暗暗得意,覺得這個慧夫人倒底還是輸給了自己。
她抱著滿懷的美夢入睡,一覺醒來,就接到了慶雲皇帝下的新命令:她跟威國公的親事取消,兩國聯姻之事當做沒有發生過!
瑞瑪公主差點氣瘋了!
她千裏迢迢來到大魏,在這裏呆了這麼長時間了,而且全天下人都知道她要嫁給威國公的事了,這會怎麼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皇上,您是大魏的皇帝,一言九鼎,您不能這麼做啊!”瑞瑪激動的險些哭了出來。
隻要一想到嫁不成威國公後會遭遇到的結局,她就沒法不哭!
緊緊拉著自己的衣角,瑞瑪公主恨不得上去抱住慶雲皇帝的胳膊哀求。
“原來公主說的是這個啊!”慶雲皇帝朝她揚了揚手裏的信函,一臉無奈抱憾的表情:“這個問題也怪不了朕啊!瞧瞧,這是你東離國送來的信函,上麵說了,因為某些原因,大魏和東離兩國邦交聯姻之事作廢。”
他很無奈地攤手:“朕本想著跟東離世代友好,再加上見公主對威國公一片深情,東離王言辭懇切,所以才答應了這門親事。
可誰知你們東離做事太不地道,朕千辛萬苦的剛說服威國公他們,你東離國倒好,幹脆給朕來了盆冷水,扯起腿子來了!”
他說著說著,氣就上來了:“朕就不明白了,既然沒有那份真心實意跟大魏聯姻,為何又要讓公主你千裏迢迢來到大魏,還讓朕做主……你們東離這是在耍著朕玩嗎?”
瑞瑪公主聽的傻眼:“我東離國的來信?這怎麼可能!父王明明是答應了我的,絕無可能更改!”
“是嗎?那公主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慶雲皇帝把信函往桌子上一拍,冷聲道。
瑞瑪公主急忙拿起信函,兩眼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心頭頓時一驚!
“這……怎麼可能?”她猶自懷疑,又將信函從頭到尾,一字一字地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嬌軀搖晃著噗通坐倒在地上。
“不,不可能!父王他怎麼可能出爾反爾,怎麼可能……”瑞瑪公主隻覺得渾身冰冷,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封信函的筆跡的確是她父王的,隻是那內容卻是與她當初來大魏時,東離王說的天差地別!
東離王在信函上說,由於自己沒考慮清楚,又加上瑞瑪公主的胡攪蠻纏,所以一時心軟縱容了她。其實他已經將瑞瑪公主許給了武栭國的國主鬆吉,如今武栭國那裏就要派人來迎娶了。所以東離王希望大魏皇帝能夠幫忙勸勸瑞瑪公主,要麼回到東離,要麼就直接嫁到武栭國去。
瑞瑪公主正是不願意被嫁進武栭國去,這才拚了命地要嫁給威國公的,沒想到她的父王卻在自己眼看著就要跟威國公成親時來了這麼一手!
“不!父王不可能這麼做,這定是大長公主那賤人使的壞!”瑞瑪公主哭了一陣後,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大長公主控製住了東離國王宮,如今靈王子接位,父王沒了實權,明麵上是靈王子當東離的王,實際上可以說是被大長公主背地裏~操~控,這樣的信函完全可以被逼著寫出來!
不行!自己決不能回去東離,更不能嫁到武栭國去!想通了這關節的瑞瑪公主急忙將目光投向慶雲皇帝尋求幫助——
“皇上,這封信有詐,皇上不可輕信!”
“有詐?此話有何憑據?”慶雲皇帝很好奇地問。
“皇上,瑞瑪來大魏聯姻是父王準許的,先不談父王對瑞瑪的寵愛,就說做為一國之王,父王也斷斷不可能做出這種自毀諾言的舉動!”瑞瑪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