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喂完,男人便從背後緊緊抱住她,聲音暗啞性感至極,“我們做吧。”

那雖然是商量的口氣,可動作上,一點都不容抗拒。

伸手,就剝掉她的睡衣。

慕桐已經太久沒和他做過了,情潮來的陌生而快速,在熱情擁吻後,很快攀上高峰。

這一晚,慕桐幾乎沒合眼。

到了第二天早晨,兩個老爺子都比他們起的早,一見慕桐頭發蓬亂,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出來,心疼的問:“喲,丫頭,你昨晚沒睡好啊?孩子給吵的?”

慕桐:“……”

哪裏是給孩子吵的呀!分明是陸景寒!

“沒有,就是昨晚有點睡不著。”

慕桐被披散下來的頭發遮住的耳朵,又燙又紅。

孩子快要八個月的時候,慕桐身體已經恢複的很好了,用陸景寒的那個詞兒,叫做“活蹦亂跳”的。

慕桐坐在床上盤算著:“孩子快要斷奶了,我身體也好了,呐~明天我要開始學車了!”

陸景寒抿唇,這麼快就要學車?

那是不是很快的,就要念書?

陸景寒一言不發的。

慕桐湊過去,小手摟著他的脖子蹭呀蹭,“你怎麼不說話呢?你不高興嗎?景寒?”

陸景寒握住她摟著他脖子的手腕,壓下來,“高興,孩子斷乃,以後沒人和我搶。”

慕桐:“……”

這丫的,心裏還在想這個呢?

可慕桐,更想和他完成另一件事,抿唇道:“景寒,我們去大理吧。”

陸景寒隻覺得奇怪,“為什麼是大理?”

而不是別的地方?

“因為小時候看《還珠格格》,小燕子和蕭劍他們不是都想去雲南的大理嗎?那兒應該是個世外桃源?我也想去,我想……和你私奔。”

她湊到他耳邊,輕輕的說出最後四個字,和他私奔。

“你確定是私奔?”

慕桐認真的點點小腦袋,“我們快去快回,孩子斷乃了,有燕嫂和外公還有爸爸照顧著,不會出事。就我們兩個。”

隻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

第二天早晨,白老爺子和陸國申一起來,來看完孩子後,發覺這兩夫妻怎麼還沒起來?

這不對勁啊。

結果一推門,就發現兩人都不見了。

桌上隻留了個字條,告訴他們,他們出去旅遊了,去哪裏沒說,啥時候回來沒說,手機打不通。

白老爺子在孩子搖籃前道:“你們看看,你兩爸媽,怎麼做人家爸媽的!你們才八月大呢,這兩人就跑出去玩了!聽話,以後跟著太爺爺!”

那搖籃裏的存希,忽然眨了眨大眼睛。

白老爺子高興的呀,“喲,我曾孫聽懂我說話了!”

陸國申冷哼,“以後跟著爺爺,爺爺的財產全是你們的!金山銀山夠你們吃乃的!”

小存夏一聽可以喝奶,立刻咧開了小嘴,傻兮兮的笑。

把兩老爺子逗的,高興死了。

————

金秋九月,夫妻兩踏上去雲南的旅途。

陸景寒一直擔心她會發生高原反應,果真,到了雲南,最先生病的人,的確是她。

起初還好,她隻是有些輕微的高原反應,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可到了梅裏雪山腳下的那天,也許是白天受涼了,感染了風寒。

她竟然開始發起高燒來。

她的臉頰灼燒的緋紅,嘴唇也幹的起皮,靠在床頭裹著厚厚的被子吃藥。

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像冰箱裏脫了水的蔬菜。

陸景寒把藥弄過來,她一邊推開陸景寒的手,一邊嘟噥著道:“我不要喝這個藥,好苦。我要喝檸檬蘆薈水。”

陸景寒扶了扶額頭,有些啼笑皆非,輕微歎氣,放下手裏的藥教育她:“這裏哪裏有什麼檸檬蘆薈水?不吃藥怎麼退燒?乖,喝了。”

“不要喝,太苦了,喝了我會吐的。我不要喝嘛……”

慕桐任性撒嬌起來,也不是一般二般的,陸景寒寵起她來,也是沒有人能比的上的。

可在喝藥這件事情上,他的態度,不會因為寵著她而改變。

“不行,必須喝。”

他眉頭一皺,坐了下來,幾乎是捏著小女人的鼻子,把那黑乎乎的藥劑給灌了下去。

慕桐是被陸景寒哄慣了的,像現在,被他逼迫著喝藥,捏著她的鼻子灌下去,還是第一次。

小女人眼睛紅紅的,對陸景寒撒嬌的那股子勁兒又上來了,有一種死灰複燃的味道。

其實,陸景寒是想念的。

慕桐太懂事的時候,他是心疼的。

小女人有些氣他這麼粗魯的動作,一怒,轉頭蒙起被子就裝睡。

陸景寒卻不理她了,自顧自的去洗杯子。

然後,回來再收拾東西,整理好明天要穿的衣服,以及給手機相機充電。

絲毫沒有理她的空閑。

慕桐偷偷掀起一點兒被子,濕漉漉的黑色眼珠,軲轆軲轆的盯著外麵,尋找著陸景寒的身影。

發現,他好像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憤憤的重重的,動作極大的翻了個身子,弄出了很大的動靜,使勁兒吸溜著鼻子。

沒過多久,她覺得自己額頭上驀地搭上了一條桐桐的毛巾。

她閉著眼睛,把毛巾拽下來,捏在手裏,在假裝生氣,鬧脾氣。

可接著,又有一條毛巾搭了上來,她再拽下來,就這樣反反複複了三四次,終於,酒店房間裏的毛巾,都跑到了她手裏。

她鬧脾氣似的,玩著這樣孩子氣的遊戲,玩到最後,自己都有些對自己無可奈何,隻好把半張臉埋在枕頭裏,努力克製著。

陸景寒在她身邊坐下,俯在她耳邊說:“乖乖和老公生氣了?這麼小心眼?”

她不理他,隻是把臉往枕頭裏埋著。

“要不要吃水果糖?很甜的。乖乖不是最愛吃水果糖?”

慕桐騰地一下子掀開被子,翻身坐起來:“陸景寒,你當我三歲小孩啊?”

“沒有。”他很認真的搖頭,“我把你當我們家小狗,好好說不行,就使用暴力。”

“你才是小狗……”

慕桐氣憤的要推開他,可手剛伸出去,手腕便被他一把擰住。

接著,他低頭親她,一邊親,一邊推了一顆水果糖到她嘴裏。

小女人起初還在不自量力的掙紮,可不知不覺,就變成了纏,綿炙,熱的糾纏。

她吃著水果糖,精疲力竭的閉上眼眸,往他懷裏倒去。

“以後還敢不敢不聽話了?”

他脫了外衣坐進被子裏,咬著她的耳朵問。

“哼。”

她還是不肯低頭,手臂卻下意識的緊緊還上他的腰身。

她本來就已經燒的難受,剛才一番折騰,更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是不是很難受?”

他低頭,唇輕輕靠在她額頭上,摸索著。

手掌,摸上她滾燙的額頭。

慕桐抿唇,閉眼靠在他懷裏,虛弱的沒有任何力氣,唇抵在他溫熱的脖頸邊上,若有似無的吻著。

“還好。”

她鼓了鼓腮幫子,又說:“你欺負我我才難受呢。”

慕桐不知不覺靠在他懷裏睡著了。

————

睡到半夜裏,慕桐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人給她在穿衣服,又把她從床上撈起來。

“你太太燒到多少度了?”

有人壓低了聲音問。

“三十九度二。”

“這麼高?糟糕啊,高原上發高燒,很危險的。但是天黑了,不能開車啊,不安全。”

“診所有多遠?我背她過去。”

“走過去可能要半個多小時,都是上坡路。你一個人行不行?”

“沒問題,走吧。”

慕桐其實已經被折騰的,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

聽得出來,陸景寒在跟他們領隊的導遊說話,隻是她覺得很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任由著他幫自己裹上羽絨服,背起來走出門。

嗅到外麵新鮮而冷冽的空氣時,她突然清醒了一點兒,慢慢的撐開沉重的眼皮,睜著惺忪的眸子,看見陸景寒耳後短短濃密的黑發,以及,她熟悉的脖頸曲線和側臉輪廓。

周圍一片漆黑,沒有燈,也沒有月亮,山上黑漆漆的,導遊走在前麵,手裏拿著手電筒,發出非常微弱的一抹亮光。

“老公?”她很輕很輕的叫他,“我們去哪裏呀?”

“帶你去診所。你還在發高燒。”他說起話來,有些艱難,氣息不穩,又托了托背上的小人兒,不放心的問:“乖乖冷不冷?”

“不冷。”她搖搖頭,“要走多遠?”

“快了,堅持一下。”

慕桐抱緊了他的脖子,深深的呼氣,“你累不累?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

“沒事,老公不累。”

她實在沒有力氣,淡淡的“哦”了一聲,又閉上眼睛。

他的背,好暖。

令她無比貪戀。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一個人傻乎乎的偷偷笑起來了。

陸景寒問:“乖乖在笑什麼?”

“不要說,說的話,你會生氣。”

“老公不生氣。”

“好。那我告訴你。”

小女疼把嘴唇湊了過來,在他耳邊靜靜的道:“那個……《射雕英雄傳》裏麵,黃蓉在鐵掌峰上受傷了,郭靖也是這麼背著她去找一燈大師看病的。”

她又傻兮兮的笑,親了親他桐桐的耳廓:“不過,郭靖太笨了,我不喜歡。還是陸先生比較好。”

他冷汗直冒。

她燒了多久,他就擔心了有多久。緊張的心急如焚,她竟然,還有心思空想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慕桐的小手,糾纏在他脖子前,想要讓他放心,安慰他說:“你看,黃蓉傷的那麼嚴重,最後還不是好了。我也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小女人的聲音,有些幹澀無力。

他怔忪了一下,接著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

“嗯,明天還要帶乖乖去看日照金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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