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寒在說完慕桐字醜後,慕桐就撒手不寫了,把筆往他大手裏一塞,“你的字好看,你寫。”
她剛好手酸的要死,不想寫了。
陸景寒不寫,把筆重新還給她,吩咐道:“字醜就得多練習。”
慕桐一頭黑線:“……”
可還是重新抓著筆,在認認真真的寫請柬了,原本一開始還皺著小臉不情願,可越寫越認真,到最後那眉頭也舒展開來,沒空打理陸景寒一下。
等陸景寒靠在床上看完文件,將文件一放下,微微扭頭一看,那小小的人,已經半趴在懶人桌上,睡的沉沉,鋼筆已經掉落在桌下。
他扶額淡笑,伸手將她輕輕抱了過來。
她小臉壓在手背上,壓出了幾條紅色的褶皺,顯得可愛,粉色唇角處,有亮晶晶的口水。
陸景寒伸手,抹掉她嘴角的哈喇子,將她抱進懷裏,蓋上被子,擁著她入睡。
多大人了,還淌口水。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小手,手指微紅,被筆頭壓的,在掌心裏揉了揉,淡眼瞧了一邊那成落的請柬,可能是累著她了。
可他們的婚禮請柬,他想要她寫。
懷裏的小東西,往他懷裏舒服的拱了拱,小嘴翕張著喚他:“景寒……手累……揉揉。”
陸景寒便按住了她的小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那一大摞的請柬,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被陸景寒帶下樓,交給蔡森去分發了。
沙灘婚禮,還真是不能免俗。
————
婚禮將近,慕桐也跟著緊張起來,之前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每天都沉浸在準備婚禮的氣氛中,難免會擔心。
婚紗定製好了,試過後也沒有任何問題,沙灘婚禮的場地也很早就找好了,沙灘被兩個老爺子給承包了,家裏也都貼了喜字。
明明萬事俱備,可大婚的前一晚,慕桐仍舊緊張的睡不著覺。
兩個老爺子守舊,在今晚,把陸景寒轟到了客房去睡,說什麼婚禮前一晚,新郎和新娘子不能見麵。
慕桐和陸景寒都不信這個,可也不得不聽從老人家。
所以,陸景寒不在,她倒是更緊張了。
大晚上的,睡不著,站到鏡子麵前,在比劃腰身粗細,她生完孩子後,身材似乎沒有以前好了?
越看越擔心,怕明天穿婚紗不好看,還怕臉色不好,臉上敷了張補水美白的麵膜,正貼著,靠在床上胡思亂想著。
忽然,一個輕微的敲門聲,她驚了下,這麼大晚上的,誰敲門?
她不由得也壓低了聲音,問:“誰啊?”
“是我。”
男人的聲音,低沉透著磁性。
慕桐一怔,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心放鬆下來,將臉上的紙膜給揭下來,丟到垃圾桶裏,臉上還殘留著精華液沒有洗,直接赤著腳丫子下了床就去開門。
打開門,男人一手抱著枕頭站在門外。
不知為何,慕桐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現在每晚,她都要把腳擱在他身上,哪怕是貼近一平方厘米,也可以讓她心安,那種分別,已經越來越不適合他們。
她忽然踮著腳丫子,就伸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站在門口,就這樣抱在一起。
她嘟噥著道:“我還以為你今晚不過來睡了呢。”
陸景寒一手抱著枕頭,一手攬住她的腰,拍了拍她的後背,提醒她道:“快進去,別讓外公和爸看見。”
慕桐這才反應過來,看見他,隻顧著高興了,差點忘記這事兒了。
連忙鬆開他的脖子,小手拉住他的大掌,立刻拉他進來,關上了門,還不忘把門反鎖起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
她的小手抵在門板上,好像真的很擔心兩個老的過來把陸景寒給抓走的樣子。
陸景寒哭笑不得,見她這麼緊張的樣子,目光往下,又瞧見她赤著腳丫子站在地上,搖頭,忽地將手裏的枕頭丟到床上去,自己已經彎腰直接把她橫抱起來,慕桐沒個準備,驚叫了一聲,又用手快速捂住,怕被人聽見。
陸景寒看見她清潤的小臉上還有未幹的精華液,低低的歎著:“明天要做我的新娘,緊張嗎?”
慕桐別開小臉,小手托著他的下巴,“哎呀你別靠這麼近,我臉上東西還沒洗掉呢。弄髒了你。”
陸景寒卻不管,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噴薄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