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亦淩隻覺得自己要瘋了,麵對現在這個狀況,她寧願他狠狠的揍一頓,她不要這樣這惡俗的記憶。
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自己現在必須推開他,可就是該死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可,一想到他的身體曾在別的女人身上停留過,頓時覺得好髒,明明已經說好分手幹嘛還要狗屁的最後一次,不,她不願意。
趕忙大力推開了緊抱著自己不放的男人,拉好被他扯歪了的內褲和破碎的衣領,跌跌撞撞站了起來,打開床頭櫃上昏黃的台燈。
“宋雲揚,咱們不要回憶起來都覺得惡心好不好?我再退讓一步孩子可以給你,但我有監護權。”聲音竟然沙啞得難受,岑亦淩也沒想到她會拿出小寶來跟他交換。
宋雲揚久久的無語,所有的激情一下褪去,剩下的是空虛和無助,他知道她有多愛小寶,這次他傷她有多嚴重,居然可以連孩子也舍棄了。
岑亦淩理了理淩亂的衣服,對上那仍然坐在沙發上,臉色卻比之前更陰沉幾分的男人,心裏更加堅定。
她們差了一步,其實他倒不是遺憾今天沒有跟她在一起纏綿,而是悲傷的錯失今生,他的臉色很難看。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要走?連孩子都不管了?”他顯然已經發飆。
“宋雲揚,你沒有資格管我以後,再說分手不是你提出來的麼?”
宋雲揚大踏步上前,一把抓過她的手激動的說:“可是,你答應了我今天最後一夜,幹嘛中途反悔?”
“沒什麼既然說好分手,就不要在相互欺騙,也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想法。”
“岑亦淩,別他媽跟我說尊重,我夠尊重你了,如果我不尊重你會放你走麼?”
“宋雲揚,你猜,如果我再有了你的小孩,我還會不會拿掉它?”明知道他很在意,她卻故意這樣說。
他的手一僵,恨恨轉了頭看她,雙眼布滿鮮紅的血絲,整個人似已暴怒到極點。
岑亦淩定定看著他的眼睛,真好,他怒了,不隻有傷還有怒,這就是她想看到的一切,她現在滿意了,簡直是開心得不得了。隻要他和自己一塊傷與痛,她就滿意了。
她不是君子,做不到被人傷害了,還要笑嘻嘻的說我會祝福你,她不會祝福,從此她們就是陌路。
“是不是哪個孩子沒有離開也許你還狠不下心,就如同你一直守在是我身邊隻因為岑小寶是嗎?你那麼喜歡她,為了她可以割舍自己的幸福,你真偉大,所以我成全你。”
“閉嘴閉嘴!”怒痛到極致,他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隻是想讓她閉嘴,不想再聽她說這些讓他痛得無法呼吸的話了。
他們怎麼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她要這麼做?他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她任性的結果。
岑亦淩趴在座椅邊上哭,他便坐靠在她的旁邊抓著自己的頭發,怒過了以後又開始痛。
原來這個世界上,怒並不可怕,頂多發泄掉就完了。可是傷呢?傷最可怕,傷藏在心裏,肉眼看不到摸不著,它折磨著人的神經,像是劇毒的藥滲在每一根血管裏,要你痛到生不如死。
宋雲揚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楚,頭暈目眩,亦什麼都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強壓了所有的難過,不管她怎麼想,也不管以後怎麼樣,這一刻他想要緊緊的抱著她。
強行過去扭了她的臉,吻她的唇。
“放開,你放開!”他的唇落了下來,她心中氣怨得緊,張嘴便去咬他的唇。
兩個人的唇裏都落了濃濃的血腥味。
但他說不放開就不放開,她咬他他亦咬她,既然要痛,那大家都不要好過,反正她們再也沒有瓜葛,他要她記住他,如不是因為那一夜糊塗,他怎麼會如此尷尬。
她突然整個人發了瘋似的推開他,側身去開門,想要奪路而逃,不要留在這裏受折磨。
他一把撈回了她,重重的關上門,往她肩頭重重的一擊,既然要痛,那他就陪她一起好了。
岑亦淩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一下便失去了意識。
抱了她進屋,小女人整個人昏昏沉沉,欲醒不醒地看著滿屋子的人。
兩個人的關係縱然全世界都心知肚明,但到底無名無份,不算真的確定下來,想來一切都是他,他欠她太多,如果可以他願意承認一切,甚至將宋氏過給她。嗬嗬,真將宋氏給她的話,想想要是宋母知道了,一定會發瘋,可是現下,他管不了這麼多,如果可以,他想就這樣囚她一輩子,把她永永遠遠地關在這裏,大家誰都不要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