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皇會所,頂層包廂,幾人常去喝酒的地方。
墨槿羽心情煩躁,一句話也不說,坐下後就喝了幾杯烈酒,其他人都摸不著頭腦。
“槿羽,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呀?”
裴乾叼著酒杯,打量著墨槿羽的情況,又忍不住嘖嘖兩聲。
“墨槿羽,你不會是被人戴了綠帽子吧?”
墨槿羽轉頭掃了他一眼,棕眸幽冷深邃,陰沉至極。
裴乾立馬閉嘴,聳了聳肩,往程墨身後躲了躲。
程墨手裏拿著酒杯,卻一口都沒有喝,看著墨槿羽不對勁的摸樣,斟酌了一番。
“你的那個舅舅,想帶走夏寧,你在猶豫?”
墨槿羽冷嗤幾聲,仰頭又喝下半杯酒,喝得太猛,他被嗆得咳嗽。
往常不喝酒的人,突然這麼猛灌自己,不難受才奇怪。
可是此刻身體的難受,也抵不過心裏的痛。
“程墨,你調查到寧傅什麼情況?”
程墨摸著酒杯的邊緣,想到調查的資料,忍不住發笑。
“你的這位舅舅,也是一位奇人。
十年前,他在被人陷害,中毒又受了槍傷,還被挖了雙眼,丟進大海裏,還能活下來,這種人就是老天不收。”
“他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害他?”
墨槿羽想起寧康提過,他挖了寧傅的眼睛,那麼這件事肯定和寧康逃不了幹係。
“具體原因我還沒有查到,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你這位舅舅不簡單。”
能讓程墨開口說不簡單的人,必定有不凡的地方。
“回到重點,他為什麼一定要讓夏寧離開你?”程墨拉回話題。
墨槿羽斜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有幾分呆愣。
“程墨,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現在危在旦夕,而讓她陷入危險的原因都是因為你,你會怎麼辦?”
程墨捏緊手中的酒杯,臉色有幾分難看。
“逼自己離開她,或者,比她自己離開!”
“嗬,是你的做事風格。”墨槿羽諷刺。
“所以你表妹出國,也是你故意設計?”
“……”
提到安韻,程墨握緊拳頭,很想和墨槿羽打一架。
“為什麼,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肖爵抽了抽嘴角,不知道這兩人打什麼啞謎。
“我說,裴茗在軍隊表現不錯,天天和軍官抬扛,快被虐死了。”程墨說冷笑話。
“……”
肖爵心一沉,眼中閃過心疼,卻還是強撐著。
裴茗就是一個特別倔的女孩,當年喜歡他,也是義無反顧,橫衝直撞的闖進他的世界,也不管他喜歡不喜歡,她就會向全世界宣告,她喜歡他。
想起那時候的她,還真是讓人懷念呢。
墨槿羽不屑的冷嗤,“當初要死要活的想和初戀女友結婚的某人,突然發現自己喜歡的是別的女人,是什麼感受?”
“墨槿羽,你是不是欠打?!”
肖爵知道他再諷刺自己,鬱悶的直接把手中酒到他臉上。
“對,就是想打架。”
墨槿羽翻身抓住他的手臂,就和他在沙發上打起來。
程墨冷漠的瞧著,似乎這一切和他無關。裴乾在一旁看熱鬧,為兩人助威。
“墨槿羽,哎,打人不打臉,你把肖爵的臉打壞了,還怎麼相親呀。”
“不是,肖爵,你是腎虛嗎,打出去的拳頭怎麼都沒有力氣。左拳,嘿,右拳,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