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四幅作品,評委老師分為兩組,祁威廉點評的是夏寧這一組,看見一張素描,詫異的愣住。
這張素描中畫的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他很熟,是墨槿羽。
所以這張畫的作者是誰,不言而喻。
但是祁威廉在意的不是這點,而是看著素描的時候,他作為一個男人,都被墨槿羽的那雙眼睛看得渾身冒雞皮疙瘩。
夏寧畫畫用線條是行雲流水,也許是熟悉,這張素描,她更是拿捏的十分有分寸,像是要把人畫活了。
放下她的話,他腦海裏還會回想著素描中,那雙眼睛,那裏麵掩不住的深情,讓人很動容。
在翻開另一張作品,是一張可愛的小雞,都說越是簡單常見的,更是考驗功底,這隻小雞也是活靈活現,非常有趣。
這兩幅,雖然一個畫的是動物,一個畫的是人,處處也都是用心,算的上頂尖,一時還真的讓人難以下評論。
但是回到比賽場上,既然是比賽,就必須有個高低,這就是藝術比較尷尬的地方。
每一幅畫都有自己的故事,動聽的故事都很打動人,卻偏偏要強行比較,那一個故事更能贏得眼淚。
祁威廉把畫再次遞交給主評委,本傑明老師看見兩幅畫的時候,看了祁威廉一眼,有幾分無奈。
“怎麼遇到她的畫,你們就讓我做壞人。”
祁威廉在自己的老師麵前也不來虛的,“作品確實很好,我無法斷定,還請老師幫忙。”
本傑明老師讓兩位學生過來,說一說他們對成功的理解。
伊恩拿著自己的作品,臉色平靜的解釋;“我從小不喜歡畫畫,不,是非常討厭。”
“……”一群老師。
“我母親想讓我學畫畫,為了讓我學習畫畫也用了各種手段,所以我拿著筆就覺得這是一項任務,畫了也是敷衍。
有一次,我母親發現我喜歡小動物,就抓來幾隻小雞,讓我陪它們玩,我和那些小雞玩的很開心。但是突然有一天我母親告訴我,若是我不好好畫那些小雞,就把那些小雞全都殺了。
我那個時候哭著畫了幾隻小雞,因為畫的太難看,我媽媽還是把那些小雞都殺了,當時我的情緒很糟糕。後來,我媽媽為了安慰我,又給我買了幾隻小雞,我怕媽媽又要用小雞來威脅我,特別認真的學畫畫,才把那些小雞畫好。
這是我記事以來,自認為做的一件很成功的事,隨著我成長,就是不斷深入的學習畫畫,而且我發現筆下也是有神靈的。
畫畫就像是一種儀式,一種神聖的禱告,所以我現在非常尊重我的畫筆,我也尊重自己畫過的作品。
也是給自己一個提醒,想要成為一名成功的藝術家,就必須畫出有靈魂的作品。”
伊恩的話說完,四周都安靜下來,眾人都是目光崇敬的看著他。
本傑明老師點頭,非常感動,“非常好的孩子,你所領會的東西,我曾經也想過,是要好好珍惜自己所擁有的表達能力,這種能力可能是上天賜予,也有可能是自己和大千世界的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