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種男人,如果說季丞鈺是帥氣英朗,可眼前的男人即使她絞盡腦汁,卻找不出任何一個形容詞來形容。
他的長相太過驚豔。
他一點點朝她靠近,就像一隻猛獸一點點的靠近自己的獵物。
那雙冷黑的眸子,光是看著她,也無端的讓她膽戰心驚。
許念安抱著雙臂,低下頭,不去看他,輕聲說了句:“謝謝您,救了我。”
男人隻冷冷的看著她,一言不發,突然,他將煙咬在嘴裏,抬手摘下手套,俯下身,捏起了許念安的下巴。
粗糲的指腹摩挲過許念安細嫩到極點的唇,帶來一陣不可抑製的顫栗。
男人眸色極冷極淡:“我從不幫人,你,拿什麼謝我?”
許念安的腦袋嗡的一聲。
在帝都,穆延霆這個人幾乎是強權的代名詞,關於他的傳聞太多,霸道專斷、乖戾狠辣、鐵血手腕、不按常理出牌。
每一條傳聞,都足以讓人聞風喪膽。
可是今天,她怎麼就惹上了這樣一個男人?
男人的手撫過許念安柔軟的唇,慢慢往下,粗糲的指腹劃過女人細膩的脖頸,一路煽風點火,停在許念安的左肩上。
再往下,就是那塊醜陋的傷疤。
男人的眸光暗了幾分,那晚,小福子為救他被大火吞噬的畫麵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許念安頓覺背脊僵硬,不自覺的往水裏縮了縮身子,眼神中充滿抗拒:“先生······”
穆延霆盯著那塊傷疤,神情寡淡,薄唇輕啟:“燒傷?”
許念安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她背上的傷疤感興趣,猜想大概是因為他周圍的女人個個都美豔絕倫,從沒見過這麼醜陋的傷疤吧。
她乖乖點頭:“是。”
穆延霆的眸光似乎閃了閃,他的手順著許念安的左肩滑到傷疤上,在那塊猙獰的地方輕輕撫摸:“怎麼傷的?”
許念安輕聲道:“小時候頑皮,趁著大人不在家玩火,引起了大火。”
穆延霆垂眸,這個女人不是他要找的小福子。
水中的許念安抱著雙臂,抬頭看著他,因為藥性的緣故,目光盈盈,紅唇翕動,因為害怕,她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但卻強裝鎮定的與他直視。
從沒有人敢這麼看他。
那眼神!不懼與逞強糅合在一起,一下子戳中了他內心最隱秘的最脆弱的一個部分。
穆延霆抬手輕輕撫摸上她的眼角,他還記得,當年小福子第一次見他,仰頭麵對綁匪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
穆延霆眸色一沉,有股子欲望衝破禁錮,呼嘯而出,心中有個聲音在喧囂。
這個女人,居然激起了他的欲望。
即使不是他的小福子,他也要定了!
男人的大掌在許念安臉上輕輕撫摸,許念安的臉漸漸泛紅,光潔雙肩跟白皙的脖頸形成一種脆弱而妖異的美態。
“啊——”她突然輕聲喊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努力保持著清醒,“先生,對不起,可不可以請您,······先離開。”
穆延霆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微微勾起,眸中竟染了一絲笑意:“被中招了?”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男性荷爾蒙讓她既抗拒又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