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穆延霆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哭了。
淚水順著眼角,流進銀灰色的床單上,很快,將床單陰濕了一片。
穆延霆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一隻手撐在床上,低頭看她:“哭什麼?”
許念安不說話,隻將頭別向一旁,也不看他,她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沒做錯什麼,他隻是在索取救她的酬金,可是她卻忍不住委屈。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侮辱?
穆延霆捏著許念安下巴的手指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許念安痛的叫了一聲,轉頭,一雙大眼睛,似嗔似怨的看著他,淚水連連,臉頰因為生氣變得粉嫩嬌紅,像晨曦的玫瑰花瓣。
穆延霆突然重重的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猛地放開她,起身下床。
許念安疼的大叫一聲,淚眼朦朧的仰頭看著他,一股鹹鹹的血水味彌漫進口腔。
穆延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咬牙切齒道:“閉上眼睛,別TM讓我後悔,再看我一眼,我馬上上了你。”
他要放過自己了?大腦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動作就先一步完成了,許念安緊緊地閉上眼睛,一隻手摸索著旁邊的床單,蓋住自己的身體。
視覺沒有了,聽覺卻異常的靈敏,她聽到男人穩健的腳步聲距離大床越來越遠,最後她聽到了開門聲,關門聲。
許念安暫時放下心,深深地的吸了一口氣,從床上坐起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會不會回來,但是既然她身上的藥已經解了,她想盡快離開這裏。
從剛才的一番相處來看,這個穆延霆果然如傳聞一般,不是正常人。
嘴唇上傳來絲絲痛疼,許念安撫了撫嘴上的傷口,暗罵了聲變態,這個穆延霆非得讓她出點血才肯罷休嗎。
她不敢開燈,裹著床單下床,摸到自己之前穿的那件吊帶睡衣,卻發現早已經被穆延霆撕碎。
沒有衣服,她還怎麼走?
許念安重新坐回床上,抱著床單,看著外麵的月色,一晚上都在似睡似醒,又噩夢連連的狀態中度過。
晨風送來點點涼意,許念安一個機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時候有個女傭敲門進來,將一套衣服放到床頭:“許小姐,這是您的衣服,先生已經幫您安排了車。”
許念安琢磨著裏麵的字眼,問:“穆先生,他還在這裏嗎?”
女傭搖搖頭:“先生昨天晚上就離開了。”說完就退了出去。
許念安沒敢在這裏多留,穿上衣服就坐著穆延霆安排的車離開了。
坐在車裏,許念安才發現,原來這是一片園林,距離帝都,起碼要三個小時的車程。
司機很快將她送到季家的別墅,許念安道了聲謝,抬手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很快有傭人跑過來開門,看到許念安的時候,卻欲言又止。
許念安進入大門,遠遠地就看見別墅門口放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她的腳步一頓,不好的預感隴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