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安嫌棄的推了他一把:“正經點,我想問你一件事。”
穆延霆的一隻大手沿著許念安的睡衣衣擺,慢慢往裏爬:“什麼事?”
許念安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今天晚上怎麼了,怎麼突然又覺得腓腓吃飯多了?”
穆延霆就把下午欒教練跟他說的話,說了一遍。
說完後,他說:“腓腓確實比同齡人吃的多,她的三個哥哥跟她這麼大的時候,也隻能吃一碗米飯,她卻能吃完整整兩碗,而且飯後還會吃各種水果跟零食,我怕她這麼吃下去,對身體沒好處。”
許念安笑道:“你終於意識到了?是誰說她還是個孩子要長身體,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我早就說過,腓腓該節食了。”
穆延霆搖搖頭:“節食倒不至於,稍微控製一下就好,比如晚上不要吃太多碳水化合物,甜食也要盡量減少一些,其餘的,還是要盡量滿足她的,畢竟,她還在長身體呢。”
許念安一把將他推開,“女兒奴。”
這個男人,一涉及到女兒的問題,能退步就退步,妥妥的女兒奴沒跑了。
被自己的妻子無情的推開,穆延霆也不生氣,撲上去將人摟進懷裏,咬著許念安的耳朵啞著嗓子說,“寶貝兒,比起女兒奴,我更喜歡做妻奴。”
腓腓以前每頓飯都要吃兩碗米飯,現在連爸爸都不幫她了,減去那半碗飯之後,每次晚上睡覺之前,她總覺得肚子裏空蕩蕩的。
甚至每天早上媽媽給她在小書包裏準備的小零食,都沒有蛋糕餅幹之類的了,全部換成了難嚼的肉幹,小魚幹,還有奶酪,蘋果。
於是,下午最後一節課上課之前,腓腓看了眼鬱澈的書包。
初晴阿姨每天也會幫鬱澈準備各種零食放在小包裏,但是鬱澈從來不吃,怎麼準備的,又被他怎麼帶回去。
腓腓吃完奶酪,嚼著肉幹問鬱澈:“你不餓嗎?”
鬱澈眼神警惕的看著她。
腓腓這個年齡,還讀不懂別人的眼神,她想到鬱澈的小包包裏的蛋糕跟巧克力派,“要不我幫你減減負吧,你看你每天這麼背回來,又背回去,多累啊。”
鬱澈還沒說話,腓腓就已經伸出小爪子,把鬱澈麵前的小包包拿到了自己麵前。
她先打開一塊小蛋糕,小蛋糕用塑料盒包裝的特別漂亮,看著就誘人。
腓腓感歎:“初晴阿姨的手藝真棒啊。”
他們這些豪門家的孩子,帶的零食一般都是自己家的傭人或者父母親手做的,很少在外麵買。
鬱澈:“是阿姨做的,不是我媽媽。”
腓腓盯著麵前的蛋糕:“哇,你們家阿姨的手藝也很棒呢,你別著急,我幫你嚐一下,看看什麼味道。”
鬱澈心想,神特麼著急,我幹嘛要著急啊,我都吃過無數次了。
腓腓打開包裝盒,拿起柔然的蛋糕,哇哦一口吃下去,“好吃!”
鬱澈低頭做題。
腓腓幫他解決了小零食後,上課鈴打響,老師就進來了。
腓腓意猶未盡,她已經好幾天沒有這麼盡情的吃甜食了,她見老師沒有關注他們這一桌,湊近鬱澈小聲的問道:“鬱澈,以後都由我來幫你減負吧?保證讓你沉重的來學校,輕輕鬆鬆的回家。”
老師這時候朝這邊看了過來,鬱澈沒說話。
腓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明天我想吃抹茶口味的蛋糕。”
晚上回家,鬱澈捧著初一的數學書研究,見到哥哥進來,放下書本問哥哥:“哥,怎麼樣才能離一個人遠一點?”
蕭千煜想了想說:“拉開兩個人的距離,自然而然就會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