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澈也沒多說,隻細心又溫柔的幫她擦頭,一直到手裏的毛巾差不多都被頭發上的水打濕了,才說道:“我先幫你把頭發吹幹,小心明天頭疼。”
腓腓仰著頭問他:“吹完頭發你就走嗎?”
鬱澈都被她給氣笑了:“你今天晚上怎麼了?怎麼感覺怪怪的?我哪裏惹到你了?”
腓腓被說中心事,連忙否認:“我哪裏怪了?我就是想早點休息嗎。”
鬱澈點了點腕表:“八點就上床睡覺?你確定能睡的著?”
腓腓有些言不由衷:“不,不行嗎?”
鬱澈沒打算再討論這個問題,他輕車熟路的從腓腓的行李箱裏,拿出吹風機,一隻大手按在腓腓的後腦勺上,將腓腓摁到一旁的床上坐下,低聲道:“別亂動。”
緊接著耳邊是吹風機的聲音,腓腓咬著唇,攪動著手指,以往鬱澈給自己吹頭發,她也沒有這種坐立不安的心情。
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
很快,鬱澈低頭用嘴唇在腓腓的頭頂試了一下,“幹了。”
腓腓:“啊?”
鬱澈將吹風機放回原處,回頭看著她,笑了一聲:“想什麼呢?”
腓腓抿了抿唇,輕輕喚了他一聲:“鬱澈。”
鬱澈笑著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叫你哥哥幹什麼,嗯?”
腓腓翻了個大白眼:“你才不是我哥哥呢。”
手感太好,鬱澈都舍不得放手了,他笑道:“怎麼不是?”
我就是你的情哥哥,小混蛋。
腓腓:“就不是。”
兩個人也是奇怪,這種沒有營養的對話,能說上一晚上都不覺得無聊。
鬱澈在腓腓的房間裏,一直墨跡到九點半,才雙手插在褲兜裏,從腓腓的房間裏出來,臨走之前還笑著說:“等你比完賽,我帶你出去好好玩玩。”
第二天就是總決賽。
腓腓被分到了第三組。
欒教練看了一眼第三組的名單,兩眼一黑,抬手用力的揉了揉,才勉強沒暈過去。
隊長把手裏的名單一放,斜過身子對欒教練說:“上來就是個王炸,也不知道腓腓能不能承受的了。”
欒教練心想聽天由命吧,反正能進入決賽已經是目前華國為止史無前例的事情了。
腓腓那邊倒是一點沒看出慌張的樣子來,就好像,她完全不知道跟她一組的那幾個運動員都是在上屆奧運會得過獎牌一樣。
在試衣間換了衣服後,就去一旁做熱身。
欒教練跟隊長一起,遠遠的看著,這時候都不得不佩服腓腓的心態了。
隊長在一旁笑著小聲的感歎:“穆家那種人家培養出來的孩子,果然是不一樣啊。”
欒教練側頭看他一眼。
隊長笑了聲:“放心,腓腓的背景,我沒有跟任何人提過。”
欒教練點了點頭。
不遠處,第一組的比賽已經開始了,伴隨的水中不斷激起的浪花,頭頂的廣播已經在公布第一組人員的用時。
欒教練認真的聽著。
隊長笑著點評:“這組發揮還算是正常,現在這個時候,就怕突然出現個黑馬,能把所有人的計劃給打亂了。”
其實黑馬出現的越晚,越能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然後就第二組的比賽。
很快,就輪到腓腓那一組。
聽到頭頂的廣播,欒教練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