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子站著沒動,杜九言瞪他,“去買火燒啊,你不給我報仇,也好歹有點同情心,還是不是兄弟。”
“誰和你是兄弟。”跛子咕噥了一句,去了火燒店,過了一會兒提著一大袋子回來,擺在桌子上,“吃吧。”
杜九言愕然,“買了這麼多?”沒見過人買火燒買這麼多的,還都是好肉。“老板是知道我吃的,所以多給你了?”
跛子遞了一個給他,又給孩子們分著吃,“是。老板很敬愛你。”
杜九言滿意地吃了去洗漱睡覺。
衙門裏,桂王艱難地睜開眼睛,翻個身吸了一口冷氣,扶著床沿起來,喊道:“顧青山,喝水!”
“爺,水來了。”顧青山遞給桂王,看著桂王浮腫的臉,撇過頭去不敢看更不敢笑,“爺,您餓不餓?”
桂王把一杯水吸完丟給他,自己又躺了下來,“這藥怎麼不行。茅老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天消腫不了,得要兩天才行。”顧青山咳嗽了一聲。
桂王不高興,揮著頭道:“出去出去,沒事別進來打擾我。”
顧青山要走,桂王又想起什麼來,“去買兩個火燒,我餓了。”
“是。”顧青山去對麵買火燒,老板和老板娘見著他就道:“這位差爺,今天早上沒的賣了,要等中午肉鹵好了才有。”
顧青山凝眉,“就這麼點肉?”
“原本還有五斤留著今早賣的,誰知道昨晚也不知道誰進店裏來了,把我五斤肉都拿走了。”老板歎氣。
顧青山凝眉道:“偷了?你為何不報官?”
“差爺,人家給我留了五兩銀子,我哪好意思報官。”老板一邊說著,一邊埋怨自己媳婦,“我就說昨晚有人敲門的,你偏說沒有。”
“我哪曉得那麼遲了有人來買東西。”他媳婦道。
顧青山一臉的憋屈,“邵陽人真古怪,個個都古怪。”他一頓喊道:“老板,哪裏還有火燒賣?”
沒買到,他可不敢回去。
“差爺,您往東走靠近東城門口還有一家,雖然沒有我們做的好吃,但好歹也是火燒。”老板笑嗬嗬地道:“您少買點,中午再來我們這裏補兩個。”
顧青山就騎馬去東門買火燒。
桂王吃了幾口,撇了一眼顧青山,“這味道不對,你哪裏撿來的火燒,糊弄我?”
“不是,”您就吃了一回,怎麼就記住人家口味不對了,顧青山把情況說了一遍,“您要是想吃,中午再去買。”
桂王將手裏的拍在桌子,怒道:“窮山惡水出刁民,火燒也有人偷!”
沒胃口,桂王接著睡覺。
院外,喬墨一頭汗的在應付一行人,討論昨晚的事情,他就看到跛子坐在他對麵,冷颼颼地看著他。
喬墨也冷冷地看著跛子,他還記得當初就是這個人,在鎮遠府內趕著一群豬衝城門。
“劉大人。”焦三昨天帶著兩個兄弟出城辦事,卻不料被人打了黑棍,等醒來的時候就背捆在山裏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好天黑的時候,兄弟們到了,而最讓他感動的是,劉大人居然也親自去了。
焦三現在對劉大人的態度好了很多,“這些人肯定不是俞大的部眾,所以屬下猜測,會不會桂王的手下。”
喬墨和跛子對視一眼,跛子眸光像錐子似的,紮的他恨不得立刻打一架,他忍了對焦三道:“桂王的人怎麼會來這裏。你先養傷。”
焦三應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大人。”跛子拱手道:“我們三爺受傷了,查找土匪的事,讓屬下去辦吧。”
喬墨冷笑一聲,道:“行,那就你去辦吧。”
跛子應是,走了。
喬墨一天都忙著,晚上回去桂王已經睡了,他拉著顧青山哭訴,“爺什麼時候回鎮遠啊,這邊日子可真是不好過啊。”
“再忍忍。”顧青山道:“爺吃虧了,不讓他把便宜占回來,他是不回走的。”
喬墨攏著手,蹲在牆角一副委屈的樣子,“青山哥,你說爺要不要去拜拜菩薩?”
“為什麼拜菩薩,你還信神鬼?”顧青山道。
喬墨搖頭,“我覺得的吧,爺自從打了鎮遠府後,就一直不順,時不時受傷時不時吃虧,現在好了,還跑到邵陽和人打架。”
關鍵,也沒打贏。
“噓!”顧青山道:“別讓爺聽見了,他一肚子的氣,一會兒拿你出氣。”
喬墨麵皮一抖差點掉下來,忽然,房間裏就傳來桂王的聲音,“說我壞話的,進來!”
顧青山對喬墨露出自求多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