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呤音並沒有立馬放棄,她緊握著年輕女孩的手,態度誠懇的開口:“請您務必幫我再傳達一次,我是真的有急事要見安老師,求求您,幫我再通報一次好麼?”
年輕女孩看許呤音態度如此真誠,無法拒絕的點點頭,隨即又進去了。
許呤音從來沒有一次等待像今天這般揪心,她看著緊閉的門,猜測不出素未謀麵的安清月為什麼不肯見她,甚至說出姓許的一律不見的話。
隻是幾分鍾,卻像是過了好久好久一樣。
年輕女孩再次出現之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微怒,氣呼呼的說:“拜托你趕緊走吧,安老師說了,姓許的不見,你也別為難我了,我可不想為了你的事情被安老師辭退。”
說完,年輕女孩不給許呤音說話的機會,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許呤音輕呼一口氣,看著緊閉的門陷入沉思,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想守在門外坐等安清月。
此時別墅內,安清月正在書房裏默寫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寫著寫著筆觸歪斜不整,整張宣紙上的心境內容跟著全廢了。
她輕呼一口氣,將廢棄的宣紙整齊的疊好放在一旁的廢舊箱裏,目光平靜的看著窗外,她所在的方位正好能看到大門外的景色,而她的目光落在許呤音身上之時,眼神頓時變得冷厲。
端茶進來的女孩看到這一幕,嚇得直冒冷汗,小心翼翼的將茶放在一旁,“安老師,您慢用。”
說完,年輕女孩就出去了,剛走到門口卻被叫住了。
“等等。”安清月端起茶,聞了聞,輕抿一小口:“那個女人為什麼還不走?”
年輕女孩叫小桃,是安清月的貼身女傭,做事一向細心體貼,更會察言觀色。
從小桃伺候安清月開始,並沒有看到過她脾氣不好的時候,除了今天。
從而可以看得出,安清月很不喜歡許呤音,而且還是那種極度討厭等程度。
“安老師,您放心,我這就趕走她。”說著,小桃就要出去趕人,又被安清月叫住了:“慢著,讓她等吧,她願意等多久就等多久,畢竟是人家的自由不是?”
小桃聽出了安清月的言外之意,默默的點頭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時間過去三個小時後,許呤音仍舊沒打算離開,她甚至站在空曠的院子裏開始翩翩起舞,跳的是《諾曼底》的舞步,正巧也是安清月當年的成名作。
跳著跳著,她便忘我的進入到角色裏麵,身體更是控製不住的舞動起來,每一個動作雖不是做到極致,卻有百分之八十的味道。
不多時,大門開了,年輕女孩微笑著說:“許小姐,您進來吧。”
許呤音輕輕喘息著,臉上卻是喜悅的微笑,終於安清月還是選擇見她了。
年輕女孩領著許呤音來到書房門口,低聲說道:“許小姐,您進去吧,時間不多。”
許呤音禮貌的鞠躬感謝,然後步子輕盈的走進書房,墨水的香味撲鼻而來,映入眼簾的是正在揮舞筆墨的白衣女子。
她剛走進去,安清月放下毛筆,轉身淡漠等看著她說道:“許小姐,無論你找我有何急事,也請你馬上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許呤音不服氣的問:“為什麼?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