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許呤音照常來到舞團,她剛進辦公室就發現了異樣。
她平時算是有輕微強迫症的人,如果有人動過她辦公室裏的任何東西,她都能察覺到被移動的跡象。
比如,她昨天離開的時候,鼠標的擺放明顯和現在很不一樣。
她坐在位置上,目光冷冷的盯著鼠標。
“小音,今天過來這麼早?”沈洛希將一杯順道買的紅棗茶放到許呤音的辦公桌上,看她盯著鼠標出神,於是擔心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許呤音輕輕地搖頭,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笑著說:“晚上就要演出了,不知道大家準備的怎麼樣了,你和葉倩之配合的還算默契嗎?”
沈洛希聳了聳肩,淡淡的開口:“也就那樣吧,感覺和你一起跳的時候不一樣,總覺得缺失了什麼。”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不礙事!”許呤音若無其事的喝著紅棗茶,不經意的問:“洛希,昨天葉倩之離開後,還有回舞團過嗎?”
沈洛希不假思索的回答:“回來過一次,說是有東西落在更衣室。”
頓時,許呤音就了然了,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什麼都沒說。
不一會兒,沈洛希就去排練室和團員們一起排練了,許呤音沒有跟過去,而是打電話給了厲靖婷,讓她速速趕來。
厲靖婷本來在家裏也是閑得慌,接到許呤音的電話立馬就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了。
一進門,厲靖婷就笑嘻嘻的問:“小嫂子,找我什麼事啊?”
許呤音示意她把門關上,而後她站起身走到厲靖婷的麵前,湊在她耳邊把自己發現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厲靖婷一聽完,頓時怒了,並克製不住的說道:“江翹那個賤人,還沒玩沒了了是吧!”
許呤音立馬用食指按住厲靖婷的唇,壓低聲音說道:“既然她想玩,那我們陪她玩就是了,反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嘛。”
“有道理!”厲靖婷頓時克製住內心的憤怒,然後反問:“那是怎麼個黃雀在後呢?”
許呤音又在厲靖婷的耳邊低聲說道:“江翹知道這次的演出對我的舞團有多重要,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事件的話,絕對會被國際舞聯組織拉入黑名單,甚至連所有人都會被終身禁賽。因此,她肯定和葉倩之達成了某種合作,趁著這次機會破壞演出。”
“所以,我們得趕緊知道她們的計謀?”厲靖婷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智商不在線。
許呤音輕輕地搖頭,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們不如將計就計,讓江翹以為可以害得了我,到時候她肯定會爭取替代我的舞團和文化團合作,我們在簽約儀式上再揭露她的罪行,似乎比現在更有殺傷力。”
“哇,小嫂子,人家不都說懷孕傻三年嗎?我怎麼瞧著你比以前更機智了呢?”厲靖婷頓時崇拜不已,露出了迷妹的眼神。
許呤音淡淡的笑了,而後又說:“當然,在這之前,我們必須拿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