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啜泣著,又說了些:“公主,要是我早知道是那花如夢的,我才不必為他留著。我就想著,孩子是無辜的……”
“那你現在去,你知道,我不能讓這孩子毀了我!”鬱采薇麵無表情的說。
小蝶慢慢騰騰的,往門口挪了幾步又回來了,吞吞吐吐的說:“上回聽那薛太醫說,打胎對人的身體有害,公主,還要不要再拿捏拿捏,再做決定?”
鬱采薇毫不猶豫,且下定了決心,她絕不會留下花如夢的孩子。小蝶也隻好去,路上,卻聽見人說花酒爺一家人來鬧。小蝶便慌得回來告訴鬱采薇:“公主,那花如夢直嚷著要見你!”
“什麼,”鬱采薇一下子站了起來,驚道,“千萬不能讓他進來,侍衛怎麼不把他趕了!”
小蝶氣喘籲籲的:“已經驚動了皇上,那些侍衛聽花如夢滿嘴叫著公主的名字,怕是公主的朋友,便不敢攔阻。還好被皇上阻在那兒了,公主,怎麼辦呀?”
鬱采薇心下慌亂,因問:“皇阿瑪跟他說什麼了?”
“不知道,我隻聽說的。公主,要不要去看看?”小蝶反問。
“好吧,也該跟他做個了斷了!”鬱采薇便急忙去了。
花如夢攜著爹和娘進宮找鬱采薇,對鬱有求道:“那告示上麵都把我和公主的關係標出來了,皇上,草民對公主是真心的,天地可鑒啊!”他一家三人都特別激動,本認為和鬱采薇沒了希望的,如今多出來個孩子,又重新激起了他們的勁頭。
鬱有求斥他胡說,叫人將他們幾個拖出去,花老板娘死活不肯,正巧鬱采薇趕了過來。一樣看見鬱采薇,花如夢激動的撲將上去。鬱采薇躲開了他,並叫侍衛將他製住。“你們在這兒大吵大鬧的像個什麼樣子!”鬱采薇怒道。
“采薇,采薇,”花如夢道,“我不是故意要來鬧的,可是不這樣的話,根本跟你說不上話!你放心,我會對那個孩子負責任的!”
不等鬱采薇說話,花酒爺便爭著搶著叫道:“公主,你這個傻孩子,有什麼苦衷不能說的,非嫁給了那個姓吳的奸賊!你肚子裏懷的可是我們花家的血脈呀!”
鬱采薇憤恨道:“住嘴!簡直是胡說八道!說我懷孕的人,是惡意誹謗我的,哪裏懷孕了?你們怎麼那麼傻。再者,我告訴你門,我跟花家沒有任何關係!”
花如夢的心一下子冷了,道:“怎麼可能是假的呢!采薇,我們明明……”
“我什麼都不想聽!”鬱采薇叫道,“本公主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花如夢頓時無話可說,隻哭喪著一張臉,怔怔的望著她。鬱有求已被他們氣急了,嗬斥道:“你們膽敢再這樣混鬧下去,朕絕不手下留情!”
花酒爺花老板娘聞言一唬的縮了縮頸脖,吳英正走了過來,見是花家人來鬧,厲聲苛責了一番,又下了種種警告,最後讓侍衛把他們驅趕出去。花如夢不依,嚷道:“公主,吳英不比我好到哪裏去,他拿了我們家的一百兩黃金,不給辦事兒!”
眾人聞之驚愕,吳英趕忙上前照花如夢的臉打了一巴掌,驚懼道:“再胡說小心你的舌頭!”
“我告訴你,今天我就算不要命了,也不能讓你安生了!”花如夢雙臂被侍衛佐住,不得動彈,狠狠地瞪著吳英,說了番惱話。眾人俱聽的明白,鬱采薇緊忙上來問他幹什麼了,吳英決口不認。隻道是花如夢不甘心,才想用這汙蔑於自己。天生一副軟骨頭的花如夢在即時也是硬錚錚的模樣,道:“別被他騙了,那金子是我爹娘親自準備的,本走投無路想出來的個點子。承望著給他點兒好處,讓他從我們倆中間退出,未必不可!誰料他姓吳的非但不答應,反倒強擄了黃金,這還有沒有王法!”
吳英反駁:“公主,別聽信這小人之言。他看我娶了你,氣不過,就用這卑鄙的手段,切莫當真。”
鬱有求無力被這些人氣惱,就命吳英好生管著,別鬧出什麼笑話來。故起駕回宮了。
然花如夢又情意癡綿的說了幾遭:“我說這些,並不是可惜錢財,而是想告訴你,姓吳的是個王八蛋!你不看好我,卻不知他比我還不如。我的心天地可鑒,風月可知,既懷孕是 假的,我也想好好疼你,愛你。你自是公主,我高攀不上,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可以看清姓吳的,是個居心不良的小人!”
吳英亦想拔劍刺死他,鬱采薇阻道:“我不想鬧出人命!”吳英方才收手,鬱采薇又道:“我想去看看將軍府裏是不是真的有一百兩黃金?我希望你是清白的。”說著便率人去了。吳英緊隨其後,想予以阻止,卻不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