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能源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東丞炫問。
“東北現在都成了一九的一個大瘡疤了,所有的股東都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它挖掉。”傑克說:“先期一下子投進去了一個億,可是項目還沒等上馬,就給叫停了,他們都不知道這是老大你故意扯北首陽的後腿,都認定了這是個爛項目,不光一九,就連北辰那邊也急於想辦法脫手,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個燙手山芋。”
東丞炫沉吟了下,說:“你幫我補個手續,把東北能源接過來吧。”
“老大,你真的想在光伏市場大幹一場?”傑克雙眼發亮,問。
“光伏的發展前景非常大,不要看市場似乎已經趨於飽和了,但是有很大的潛力可挖。”東丞炫胸有成竹地說。
“可是,東北不是被叫停了嗎?”傑克還是有些擔心。
東丞炫笑了:“我既然有辦法能讓它被叫停,當然也有辦法讓它重新上馬。”
“硬是要得!”傑克打了個響指叫,然後又略帶懇求地說:“老大,你回一九是板上釘釘的事,等你回一九主持大局之後,能不能把東北交給我?”
東丞炫看了他一眼,說:“那我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力挽狂瀾把一九從水裏撈上來。”
“撈一九是老大你的事情,我隻能保證它不再往下滑。”傑克狡猾地說:“我要是能把一九撈上來,那些死腦筋怎麼可能會請你回去?”
“就你的鬼花樣多。”東丞炫笑著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咳嗽了兩下,提到一九就不能不讓他想起四叔來,臉上的笑慢慢又隱去了。
南微微端了杯水走過來,在他身邊蹲了下來,抓住他的手說:“別擔心了。一九有平總幫你管著,你先安心養病,等身體康複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東丞炫對她笑笑,緊緊握住她的手,有她在身邊,多少也能衝淡四叔離開的痛苦。他欠四叔太多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四叔也不會積勞成疾,更不會死。失去四叔讓他一度變得頹廢沉淪,如果不是有她在,他真不敢想象失去四叔後要如何去生活。
“先喝點兒水。”南微微把水杯遞給他:“如果正事談完了,就吃點兒東西,然後再上床去休息。”
東丞炫默默地點頭,微微的話如同聖旨,他沒有絲毫的反駁。他們的今天得來真的不易,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珍惜。
南微微看著他臉上淺淺的笑,帶著一種叫人難以抵擋的魅力,目光癡癡地盯著他帶笑的嘴角,突然覺得嘴唇有些發幹,情不自禁地舔了舔。
東丞炫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看著她緊張地微微開啟的小嘴,慢慢湊過去。
幾聲咳嗽聲很不識相地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濃情蜜意,南微微懊惱地瞪了傑克一眼,第一次發現他這個人很討厭。
傑克破壞了人家的好事好象還不自知似的抗議:“老大,你們要親熱,也要等我們走了之後關起門來再親熱吧,至少考慮一下我這個孤家寡人的苦衷啊。”
“混小子,你今天是專門來攪局的吧!”平叔衝過來揪住傑克的耳朵,訓斥。
“哎喲,耳朵耳朵!老爹,你快鬆手啊!”傑克雙手捂著耳朵哀叫。
平叔充耳不聞,對東丞炫和南微微說:“丞炫,微微,你們繼續!混小子,你跟我滾出去。”說著揪著傑克就走了。
南微微本來還好,隻是羞紅了臉低頭站著,一聽平叔的話,更是羞得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東丞炫倒是不以為然地笑笑,拉過微微說:“他們走了,還繼續嗎?”
惹得南微微又羞又氣,輕輕捶打著他。
康複是逐漸地,但是效果又顯而易見。醫生囑咐東丞炫適當地活動來緩解長期臥床後肌肉的酸漲無力,其實不用醫生說,他也不是那種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的人,一有力氣就在南微微的攙扶下慢慢地行走。天氣漸暖,外麵是一片生機盎然,有時南微微會帶他出去走走。
用輪椅把他推到樓下,扶著他走一陣,累了就坐下來休息。用毛巾擦著他額頭上的汗,南微微坐在他身邊的長椅上問:“累了吧?”
“累。”東丞炫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舒服地歎了口氣,臉上是滿足的表情,可是沒見到多少疲憊。
南微微對於他不失時機的撒嬌無可奈何,給他把外套的拉鏈拉上,又把蓋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雖然已經是春天了,可是天氣還是不穩定。他的身體不比以前,所以要格外注意不要受涼感冒。
“累了就回去吧?”南微微問,醫生也說過活動要循循漸進,不能急於求成。
東丞炫搖頭:“這樣就很好。”反正就是找借口賴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