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2 / 3)

“為什麼非要拉上我?”北明哲想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

“我不想讓東北變得名不副實。”東丞炫說,這個理由有些牽強,所以他看到北明哲置疑的目光,於是笑笑又說:“當初東北是帶著仇恨而建,現在我想改變它,就當是報恩和感謝。”

“這話怎麼說?”北明哲問。

“報你兩次救我命的恩,答謝一直以來你對微微的關照。”東丞炫感激地說。

“我看這些都可以免了。”北明哲說:“救你不光是為了你,更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我爸爸贖罪,沒有什麼恩惠可言。至於照顧微微,那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沒必要來還。再說了,微微可不是你的私有財產。”忍不住小小打擊他一下。

“這麼說,你拒絕了?”東丞炫問。

“不。我答應。”北明哲說,看著他微帶驚訝的眼睛,又說:“其實那麼多的理由都不是理由,我知道,你還把我當兄弟!”繞了那麼多彎子,廢了那麼多話,真正的理由他卻說不出口。

東丞炫會心地笑了,一句話說中了他的心事,由此看來北明哲比西門川要聰明,想到西門川他問:“今天西門川怎麼沒跟你一塊兒過來?”

“自從上次從醫院回去之後,他就閉關了。”北明哲說。

“閉關?”東丞炫疑惑地問,那個簡單動物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舉動。

“我給他打過電話,問他要不要來看你,他對我說:他一定要想出怎樣做大遊樂場的方案來,否則沒臉見你。”北明哲想著西門川當時的語氣,笑了,第一次見他對一件事這麼用心。

“他?”東丞炫不以為然地笑了:“他能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不是他瞧不起西門川,隻是他一向的處事原則簡單又直接——用拳頭多於用腦子。現在乍一聽到他會用腦子了,反倒不習慣了。

“這也不好說啊。”北明哲不讚同:“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看他這次真的是用心去做了,也許真能做出點兒大事也說不定。”

人所處的環境和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自然也不同。北明哲學的是考古,他本身又偏重感性,所以看人想事也是意氣用事占了很大的成分,容易把事態想得樂觀簡單。可東丞炫就比較現實一些了,知道一個人隻依靠主觀的努力要在短期內提升個人的能力不過是一種形而上學的觀點。當然不能否認主觀方麵的作用,但是太看重主觀就顯得有些幼稚了。

明智地不在這種事情上爭辯,東丞炫笑了笑說:“希望吧。”話題一轉,問:“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心情不好,精神也不好。”北明哲表情淒楚。

“好好陪陪她吧。”東丞炫說,再多安慰的話都顯得無力。人真的不能走錯路,一旦走錯了就很難回頭,即使能回頭,很多事已經物是人非了。

北明哲默默地點頭。父親的死對於媽媽是不小的打擊,再加上長年臥床,醫生已經告訴他媽媽活不過今年夏天,他現在盡最大的努力照顧她,想讓她在最後的日子裏過得開心。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神色凝重。

沒多久病房的門開了,南微微臉色極差地走進來,輕輕掩上門,她先是靠在門上站著。

房門到病房有一段走廊,坐在沙發上的北明哲扭頭可以看到門口,一看她的樣子,驚奇地問:“微微,怎麼了?不舒服嗎?”

南微微搖頭,沒有說話,心裏難受不知道說什麼。

東丞炫坐在床上看不到門口,聽北明哲這麼問,緊張地問:“微微回來了?出了什麼事?”如果沒事,她不會站在門口不進來,忍不住擔心地要下床。

南微微趕緊走進來阻止他:“沒事,我沒事。”

“倒底怎麼了?”東丞炫拉住她的手,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

“是秋秋。”南微微知道自己藏不住心事,硬瞞著不說隻會讓他擔心:“我剛才過去看他,才知道他今天早上住進了無菌室,她媽媽說他昨天晚上病情突然惡化,情況很危險。”相同的遭遇,她更能體會秋秋媽媽的感受,那紅腫的雙眼已經說明了一切。

東丞炫輕輕揉捏著她的手,安慰:“不要難過了,這種事情我們也無能為力。”

“東丞炫,”南微微猶豫了一下說:“我想去做配型,雖然醫生說非血緣關係做配型成功的機率很小,可是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希望不是嗎?”剛聽到秋秋病情惡化的消息時,她就產生了這個念頭,可是覺得應該回來跟東丞炫商量一下。

“好。”東丞炫早知道以微微的善良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沒有阻攔:“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南微微直接反對:“東丞炫,你不可以,你的身體還沒複原!”雖然醫院說骨髓移植對供者不會造成健康影響,可是他經受了這一番病痛折磨,剛剛想恢複,她怎麼可能讓他再去承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