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深出的秘密就像那水中的浮標,時時刻刻都在告訴自己哪裏是最心動的,哪裏是最記憶猶新的。
那一夜天空很靜,院子裏的葵花恐怕已經入睡了。葵然趴在石桌旁看著江子衛獨自一人飲酒,她伸出手指蘸了一滴,圓圓的小腦袋直打哆嗦。
江子衛眯著眼睛笑著說道:“很辣吧!這酒比起那人生來說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葵然聽不懂江子衛在講些什麼,到是她覺得隻要是他講的,應該都是對的吧。
那晚江子衛喝了很多,狡黠的月已經升到了最高。葵然將江子衛扶上床去,爬在他胸口上,聽著心髒有節律地跳動,妖也有心,但是都不怎麼跳,所以裝的東西也就少了。
正當葵然起身的時候,江子衛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嘴裏念著妻子的名字。葵然安靜地趴在他的懷裏,心裏想著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吧,隻是這命運給了他們開了一個玩笑。
葵然呆呆地看著江子衛俊俏的臉龐,像是一種特有的吸引力,她輕輕地靠上了他的唇。她嬌羞地望著江子衛俊俏的臉龐,初次品嚐這人間的禁果讓她即興奮又害怕,沒想到江子衛熱烈地回應著她,再一次那火熱的感覺淹沒了她。
葵然知道她就像那飛蛾義無反顧地撲向江子衛那一團烈火,即使被燒的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夜靜得如此的神秘,灰白的窗紗透射月光孤冷的幽光,折射出曖昧的味道。江子衛輕輕地撫摸過她每一寸肌膚,葵然已經淪陷在那種無可自拔的溫柔中。
多年過去江子衛仍然記得那一晚,即使他始終叫著妻子的名字,可是從始至終他都知道和他溫存的那個人是葵然,而她也逐漸走入了他的內心。
從那以後江子衛更加珍惜和葵然在一起的機會,他明白葵然是一隻妖,他們如果要在一起必須讓葵然融入這個世界。
但是葵然成形才幾月,這人世間複雜而紛擾,江子衛和葵然都太天真,以為可以為了那簡單的愛情可以放棄一切,從最初他就想錯了,他是驅魔者,葵然是一隻小妖,兩人之間隔著的東西不止那麼簡單。
從來都是紙包不住火,江子衛瞞著師兄弟和一隻小妖在一起的事被師傅歐陽愷發現了
歐陽愷是巽派的掌門,畢生隻收了三個徒弟,每一個他都很看中,特別是對於江子衛,一方麵是因為他入行尚淺,再者因為江子衛和他有緣,江子衛是一個棄嬰,從小就是歐陽愷扶養長大的,必然對於他的關心更多,隻不過江子衛一生注定了坎坷,剛過門的青梅竹馬的妻子卻遭遇車禍去世,從此以後他的生活變得更加清貧。
歐陽愷看喚江子衛‘老三’,幾日來江子衛臉上笑容也多了,本來是好事,但是歐陽愷掐指一算,發現他命中多劫,這幾天必定會被妖物纏身。
歐陽道士知道江子衛是個固執的人,認定的東西是無法說動的。所以老道決定要解決這件事要從那個妖物著手。
歐陽愷和其他門派的驅魔者不同,他相信這世界世間萬物都有兩麵,包括妖,有做好事的妖,也有幹壞事的妖。當他看見葵然的時候知道她不是什麼邪惡的東西。
歐陽愷給葵然講了一條明路,江子衛和她在一起終身不會有所成就,反而會壞了他驅魔者的名聲,而葵然離開江子衛對於彼此是最好的。
當然葵然也明白,於是在歐陽愷的勸說下當天晚上就不辭而別。
江子衛得知葵然離開,既然葵然做出了選擇,自己也不必再打擾她的生活,因為他也清楚地知道兩人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幾月過後,一個女吸血鬼找上了她,那就是費昂娜,他們也不知道將來會成為彼此的依靠。費昂娜告訴他有個人想見他最後一麵。
當江子衛再次看到葵然的時候心中不是喜悅更多的是自責和痛苦,此時葵然已經被染魔,很多時候都記不起自己是誰,但她的嘴裏一直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江子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