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藍!”
當安佑向蔣藍衝過去的時候,對於他來說,這個時候不是思考為什麼蔣藍會在這裏,而是將她摟在懷裏,向她講述自己有多麼想她;撫摸著她的臉,看著她美麗的眼睛,告訴她,他可以保護她一輩子;在她額頭輕輕地留下一個吻,讓她知道,其實她一直在自己的心裏。
可是,蔣藍如同海麵煙霧形成的幻影,手一揮她就可以消失。安佑徑直從蔣藍的身體裏穿過,他看著自己落空的雙手,和眼前消失的身影,他開始嘲笑自己,蔣藍也許就是他的幻想。
可是,蔣藍的聲音再一次在安佑的身後響起,是那麼真實,那麼熟悉。蔣藍想將手搭在安佑落寞的背上,卻發現那空氣一般的影子怎麼可能還能夠承受住曾經的記憶。
當安佑已經認定自己出現幻覺的時候,蔣藍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安佑的麵前,如同波光粼粼的水波中逐漸出現的影子。
“這是夢嗎?”安佑輕輕地問道。蔣藍微笑著捧著安佑的臉,對於她來說這種無意義的行為已經足夠了,還能夠再一次讓安佑看到她,還能夠聽見他的聲音她已經滿足了。安佑嚐試著將自己的手放在蔣藍的手上,隻不過留給他的確是再一次的落空。
“不,這不是夢,我真的在這裏!”
可是安佑那種如同麵對空氣一般的感覺讓他的心慌了,如果這不是夢,那你?
麵對安佑的疑惑,蔣藍微笑的臉龐逐漸沉了下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當她做出決定的時候,她就必須要麵對這些事。
“安佑,我知道你可能不會這麼輕易地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聽我說完。”
兩人之間那種無法觸碰的感覺讓空氣中的氣氛變得異常地緊張。安佑盡量讓自己平靜了來。
“我已經死了!”蔣藍的話對於陳安佑來說就像在做一個可怕的噩夢,夢忽然醒了,卻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不要開玩笑了!說,你是不是用了什麼魔法,將你的影像透射進來的?”安佑開玩笑的聲音中帶有顫抖,他曾經心裏無數次想著和蔣藍再次見麵的畫麵,可是現在的景象似乎就像一個噩夢。
“你心裏很清楚,這個小島每一處都是四季的觸須,我們的魔法對於這樣一個嚴密的牢籠根本沒有一點辦法……安佑,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是我確實離開了,其實,從剛才你無法觸碰到我開始,從我見到你卻無法流出一滴眼淚的時候,……你就知道,我真的永遠地離開了,當瑰將我的心髒掏出來的時候,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所以我的靈魂才一直飄留在黑暗世界中,是魏落姐冒著生命危險潛入黑暗,將我召回的……”
“你等等……”
對於安佑來說,忽然大量的信息湧來讓他有點接受不過來,他現在需要將事情一件一件地理清楚。
“你是說,你是被瑰殺死的?難道魏落她們失敗了?”
“也不算失敗了,隻不過期間發生了太多的意外……”蔣藍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向安佑坦白了,包括安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