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梅的經曆似乎給了她提示,她想知道更多,於是悄悄地跟在小梅的身後。
從廚房出來的小梅,一股自然的微笑將她剛才經曆的一切掩蓋。蔣藍忽然很想知道小梅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孩,在麵對了剛才的恥辱之後還可以繼續麵帶微笑。
托盤裏是一個裝著血液的紅酒杯,杯子旁邊還有一塊白色的餐巾。她穿過走廊,向樓上最中間的一個房間走去。這時蔣藍看見小梅在一個書房門口輕輕地敲了一下,而房間裏麵的人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小梅呆呆地站在門口。
書房裏坐著一個身材魁梧,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很快蔣藍便認出他就是妖族王子四季,他正專心地處理著公文。
過了很久之後,四季輕輕地揮一揮手,小梅如同機器一般,慣性地走近房間,將盤子裏的酒杯放在四季的桌旁,將餐巾輕輕地放在酒杯旁邊,整齊地將餐巾整理好。
就在小梅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四季不經意的聲音:“怎麼,今天心情不好?”
“沒有,四季少爺!”小梅背對著四季,而眼中早已水霧彌漫。
就在這時,四季已經走到小梅的身後,用手劃過小梅嬌嫩的臉龐,氣息在小梅的脖頸中遊走。
在四季眼裏,小梅就像一個打發時間的玩偶。
“你自己知道毫玉的脾氣,她就是小孩子,……但是,毫玉說得也沒錯,你對那個陳安佑似乎太過於用心了……”
停在小梅臉龐的指尖如同尖銳的刀子,足以將她脆弱的心靈劃破。
“好了,出去吧!”
端著空空的盤子,小梅緩慢地走出書房,蔣藍看得很清楚,小梅的眼睛中早已泛濫起了淚水。
“你怎麼了?”回到安佑房間的蔣藍一直默默不語,躲在角落裏。
安佑坐在窗台上聽著海麵傳來波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我在幫你想怎麼勾引小梅!”
“額,你能不能換個詞,勾引,感覺就不是什麼好事!”
看著角落裏的蔣藍,安佑發現她有點遲疑,和剛開始讓安佑利用小梅時的神情完全不一樣。
“從下午開始我就一直跟著小梅……”安佑轉過頭來,蔣藍說話的聲音很低沉,“你不是說小梅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裏嗎?”
“嗯,她自己說的,說什麼她是因為四季和毫玉給了她靈力讓她幻化成人的,所以她這一生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島,隻不過這個島上到處都是四季的觸須,小梅怎麼可能離開這裏!”
“所以啊!我覺得她還蠻可憐的!”
看著蔣藍忽然憂愁的樣子,安佑有種不適應的感覺。
“今天跟著她發現四季和毫玉根本沒有把她當做人來看,毫玉認為這個小妖隻是一個生來就是下人、奴隸,而四季隻是將小梅當成他寂寞時的玩偶,而小梅一直受到這兩個人的控製,幾乎所有情緒全部變成了她臉上的微笑……”
沒有聽蔣藍這麼說之前,安佑還不覺得,蔣藍這麼一說,他忽然發現他從來沒有見過小梅有過其他的表情,看到她的樣子都是滿臉微笑。
“她在這個牢籠中,從來沒有人真正關心過她,……所以我有點不忍心傷害她了,感覺她也很可憐,如果發現你在利用她,我想她很可能會真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