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一腦門子的冷汗,他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謙虛啊!“自大!臭屁!”她撇著嘴說。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今天你哪裏也不能去,隻能陪著我!”遲右安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命令:“沒有我的允許,你連這間房門都不許出,知道嗎?”
“唔!”林嵐被他捏得鼻子發酸,眼淚差點兒下來,用力拍開他的手,不滿地抗議:“憑什麼?”
“憑我是你男朋友!”遲右安理直氣壯地說。
“切!你是玉皇大帝也不行!”林嵐受不了他的臭屁,準備拿他的話當耳旁風該幹嘛幹嘛去。
“你敢不聽我的試試。”遲右安裝出惡狠狠的樣子又要去捏她鼻子。
林嵐趕緊保護自己臉上的至高點,嚷嚷:“不要捏我鼻子!”
“除非你答應聽我的命令不出這房間。”遲右安威脅地要拉開她的手繼續攻擊她的弱點,之所以會特別看中她的鼻子,就是覺得她臉上最敗的1筆就是她的鼻子。鼻頭是圓的沒有尖,所以顯得肉肉的有些塌,他想試試常常捏捏會不會變挺直了。
林嵐覺得怎麼以前沒發現他除了自大之外還有些無賴,這麼可恥的手段都用得出來。明白自己鬥不過他,早晚還是要投降的,她還是幹脆點兒早投降的好,於是急忙說:“好啦好啦,我答應啦!你要是被我影響得睡不好可別怪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麵,她腦子裏卻在轉著壞念頭:要不要在他睡著的時候故意騷擾他,讓他困了又睡不著,他就再也不會讓她陪著他睡了吧?
遲右安對於她這麼快地投降覺得可惜,感覺逗她比以前逗他家裏的那隻沙皮好玩兒得多,隻是她沒有皮皮的執著。“你這一點兒比不了皮皮。”他歎惜。
“皮皮是誰?”林嵐對於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根本沒辦法理解。
“是我家的成員,最可愛、最受全家人喜愛的成員。”遲右安故意說得很隱晦,如果她知道他把她跟狗狗比她會不會瞪起眼不依不饒。不過他現在隻想好好睡1覺,所以還是不點明的好。
林嵐果然誤解成了皮皮可能是他家誰的小孩兒,會用可愛形容的隻有小孩子了。他的家庭背景她聽梁承澤說過,他是獨子,那麼那個皮皮就可能是他親戚家的孩子,就象穀雪一樣。穀雪是他的表妹,他還提到過他有姥姥,再其他的親戚她就不知道,隻是不知道他的這些親戚的背影是不是也象他的父母一樣深厚。她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稱得上顯赫的家庭能不能接受一個白丁的媳婦兒。
突然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她和遲右安隻是口頭上製訂了男女朋友的約定,她根本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自己,而自己又會不會愛上他,就想他的家人接不接受自己是太早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她跟他才剛剛開始的第3天,她怎麼會產生想要嫁給他的念頭,隻是想太多了吧?她跟梁承澤交往了一個多月都還沒有過這種想法呢。一想到梁承澤,她的心裏又掠過1絲惆悵,沒有更強烈的感覺。這讓她驚訝,在昨天她還為他的誤解生氣傷心,隻過一天她就開始把他淡忘了嗎?是自己對於他的喜歡太浮淺,還是自己真是這種喜新厭舊的性格?無論哪種,她都覺得自己很不象話!
當林嵐胡思亂想的時候,遲右安已經慢慢地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了,他皺緊了眉頭,壓著她肩膀的手漸漸抓緊了她的肩頭。林嵐最後是被肩膀的疼痛喚回了心神,心想他這個人怎麼這麼過分,睡著了還要掐她。但是當她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時,她呆住了。這種表情,她曾經在受傷那次在醫院裏看到過,隻是那1次他還在努力壓抑著,所以遠沒有現在這麼深刻。
他眉心裏皺了一個大疙瘩,她伸出手去壓了壓,皺得很緊,所以很硬,連眉毛都立起一個尖尖的眉峰,雙唇緊閉,有些發白。他倒底夢到了什麼,反正不會是個好夢。林嵐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如果不叫他,自己的肩膀可要受罪了,不被捏碎了也得給捏腫了。可是叫醒他要問什麼,問他夢到了什麼嗎?這肯定不會是個愉快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