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個做娘的不稱職罷了,孩子不喜歡我這個娘,所以她不要我了!”楚汐月輕輕的靠在軟枕上,每喝一口藥,她都要這樣說一句。
“是不是很苦,你最怕苦了,要不要加一點糖?”看著楚汐月魂不守舍的樣子,納蘭祁隻能盡量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但是,楚汐月卻搖了搖頭,無力的說道:“藥再苦,哪裏就及得上心裏苦了,怪了,以前我是最怕苦的,現在卻一點也覺不得這藥苦了!”
楚汐月從不說這樣極度傷感的話,如今可以看出,此事對於她的打擊,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雖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但是楚汐月的心情依然不好,東西也吃不下,人依舊是日漸消瘦,這真是讓很多的人都急的團團轉。
最後,還是看著納蘭祁也是整日著急的吃不下飯,楚汐月的心情這方才好了一些,心裏的傷痛也被納蘭祁的愛給逐漸的治愈中。
又是一年深秋,葉子落的很快,不快幾日的功夫,楊樹上的葉子,基本上就落了一半了。
楚汐月是從來不悲秋的,以前她總是認為,那些個傷春悲秋的人,真的很傻,很可笑,可是如今輪到自己了,她忽然覺得,其實自己是最可笑不過的了,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原以為自己身為公主是幸運的,不會擔心別人迫害自己的孩子,可是現在忽然發現,幸與不幸都在自己身上罷了,自己雖然是公主,還不是一樣,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嗎?
楚汐月的身子一日一日好了起來,隻是心情卻越來越差。
雖然,楚汐月跟納蘭祁之間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納蘭祁也每日都回公主府吃飯,除了在禦林軍所做事以外,他幾乎不出門,可縱使如此,兩人之間的話語卻越來越少,幾乎是少的可憐。
“汐月,你最近是怎麼了?”入夜,納蘭祁想要擁楚汐月入懷,楚汐月卻淡淡的往裏靠了靠,納蘭祁察覺到她的不對,於是便奇怪的問楚汐月道。
楚汐月並未答話,隻是閉著眼睛裝睡。
“汐月!”納蘭祁又輕輕的喚了一聲,然後就俯身吻了下去。
待到納蘭祁去解楚汐月的寢衣的時候,楚汐月卻毫不客氣的推開他,然後身子朝裏,背對著納蘭祁入眠。
“汐月,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一看?”看到楚汐月的抗拒,納蘭祁以為是她身子不舒服,於是便關心的問道。
豈料,過了許久楚汐月卻吐出這樣一句話:“你不要碰我,我惡心!”
“汐月?”聽了楚汐月的話,納蘭祁心裏一驚,原來她終究還是介懷那一件事情的,介懷自己曾經碰過別的女人。
“汐月!”納蘭祁又喊了一聲,想要把楚汐月擁入懷中,跟她解釋一下。
豈料楚汐月卻再次推開了她,神情很是決絕。
“汐月,我隻是想要跟你說句話而已,我並不想做什麼!”見到楚汐月如此,納蘭祁隻能皺著眉頭解釋道。
可是,楚汐月並不出聲,也不看納蘭祁,總之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是尷尬。
“算了,你休息吧,我去書房睡,不打擾你了!”見到楚汐月一直這樣沉默,納蘭祁心裏也不好受,於是便起了身,披衣去了書房。
待到納蘭祁走後,楚汐月忽然做起身子,然後愣愣的看著窗外,眼淚一滴滴的落下,她承認自己很固執,甚至固執到就是不肯原諒納蘭祁那一次的意外。
楚汐月一直與納蘭祁分房而睡,納蘭祁怕她疑心,每日還是早早的回來,隻是總是躲在書房裏看書,或者在院子裏練劍罷了,兩個人甚至有時候三四天都不說上一句話。
楚汐月一直不進宮,冷皇後來看她,隻覺得她瘦了好久,心疼之餘,於是便私下裏詢問了金嬤嬤,得知兩人的關係越來越糟糕,冷皇後是著急的不得了,但是勸也勸了,說也說了,最後也隻能夠是由著楚汐月自己去了。
長此下去,納蘭祁人倒是憔悴了不少,時間久了,楚汐月心裏的怒氣也消減了三分,這日她閑來無事,便在園子裏到處走,卻聽得幾個小丫頭在那裏這樣議論著。
“你說公主與駙馬到底是怎麼了,幾天也說不了一句話!”一個身穿綠衣服的小丫頭議論道。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為了上次的事情,不管怎麼著,咱們駙馬爺還是跟那個青樓女子睡了一宿啊!”一個身穿黃衣服的小丫頭接口說道。
“是啊,依照我看啊,等公主與駙馬再有了孩子,興許倆人才能夠和好吧!”這時候,一個高個子丫頭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