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疼的呲牙咧嘴,但口中卻仍舊憤憤地說:“你這人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可能骨折了!”
話還說的這麼利索,一看就沒什麼大事,又見她如此囂張,不由的諷刺道:“爬別人家的牆頭,還需要同情心嗎?”
那女子啞口無言,連疼的呻吟聲都收了回去,沉默了半響,目光朝著那不思的身上來回打量著,片刻才問道:“你是這家的主人?”
那不思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而是反問道:“看在任大人的麵子上,我就不送你官府了,但是下不為例”
“你認識我爹?”她瞪著眼睛看著他,他們昨天才到永城,怎麼這麼快連鄰居都認識了。
“我告訴你,我是不小心掉下來的,就算去官府也無濟於事”
她微微心虛,此人認識父親,那他若是告訴父親自己又爬牆,而且還是別人家的牆,肯定還要家法伺候的,她雖然嘴上說說,但是此事決不能讓父親知道,家法可是很疼的。
而且被任紫琪知道自己被父親用了家法,還會幸災樂禍的來挖苦自己。
那不思看得出來這女子是在虛張聲勢。
“那你還不趕緊走”他臉上露出不耐煩之色,看著她的眼神也不悅起來。
“我能走早就走了,你以為我趴在地上半天是因為什麼?我腳扭了”她頭一次見到這麼木訥的人。
那不思仔細地看著他,發現她額頭滲出的汗珠還有略顯蒼白的臉,心中才知道她並非嬌弱女子,這麼疼還能如此忍著。
他倒是頭一次見如此不矯揉造作的女子,心中自覺得方才那般對她有些失禮,彎下身,蹲在地上查看她的腳腕。
他身為男子,也從未親近任何女子,而且習武之人不講究那些矯情的禮數,可她卻不肯,忍著疼將腳收回去,警惕的看著那不思。
“不用你管,你隻要扶我起來就好了”她故意不去看他,方才那股子瞧不起人的模樣,她可都記在心裏。
那不思不吭聲,臉色卻比方才好許多,伸出胳膊讓她扶著,當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胳膊上時,他絲毫沒感覺都她的重量,輕的好像一根羽毛落在他的胳膊上。
“我得再爬回去”她看著那堵牆,心有餘悸的自言自語,方才她手腳利索還從上麵摔了下來,眼下她腳扭了,更難爬過去。
“這個臭小蓮,竟然敢拋下我跑了,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她為難的盯著那堵牆,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總不能叫他幫自己過去。
正猶豫著,牆的那頭傳來小蓮的聲音:“小姐,小姐,小姐你還在嗎?”
她對小蓮正一肚子火,沒好氣的說:“沒死那”
小蓮忙討好的說:“小姐,奴婢拿木梯來了,你隻要上來就行”
她心中頓生歡喜,明媚的眼睛似要放出光芒來,歡快的說:“還好你沒扔下我”
小蓮嗤嗤的偷笑著:“奴婢不會拋下小姐的,小姐,你得快點,奴婢方才拿梯子的時候遇見大小姐了,若是被她知道,肯定要告訴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