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絮叨丈夫(2 / 2)

柳梅梅氣得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回敬許子楠,她氣憤憤地想:當初我不想結婚,不想跟他生活,可是母親死活就要促成這門婚姻。這真是強扭的瓜不甜,強搭的架不牢。

婚後丈夫對自己生活習慣的不適應,那個時候他還能忍讓著,蜜月過後就發展到絮絮叨叨,婆婆媽媽,整天數落起來沒完沒了。

丈夫不但嘮叨,還視身旁所有的物品如命根子。如果自己損壞了家裏的任何一件物品,哪麼是一枚針,許子楠馬上會非常心疼地用最刻薄的語言來折磨自己。

同時把每一次認為自己所犯的錯誤,記錄在他腦海的數據庫裏,根據每天所發生事情的不同,做為‘把柄’降伏著自己。

起初,出於禮貌和修養,隻好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最近丈夫卻是得寸進尺,變本加厲,與自己打嘴架的戰事愈演愈烈不斷升級。

要不過去有句老話:門當戶對。這門不當,戶不對,真的是無法有共同的語言。

“你不要以為你沉默了我就不在說你,”許子楠見柳梅梅不吭聲火氣更旺,“你以為你是大小姐,你們家有的是錢,非常可悲的是竟然下嫁給了我這個窮人是不是?既然你下嫁了我這個窮人,就得按我的標準生活。”

柳梅梅望著滿嘴角都是唾沫的許子楠,心中產生了無限的厭倦和反感。她想喊叫,想宣泄心中的憤懣。

不過,從小就不喜歡吵鬧,喜歡安靜的她實在是累了,厭倦了,她不想再跟他為了一點點的雞毛蒜皮爭辯。她壓抑著,忍耐著。

俗話說的好,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向許子楠這樣的人,在都市的男性中是少數的,但對於女性來說會有很多,這些人往往把家中的物品看得比自己身旁最親近的人還要珍貴。

她們小氣、吝嗇、心胸狹窄,如若損壞物品就等於砍傷了視物如命的神經,他們會喋喋不休、以及用做惡毒的語言,甚至是詛咒來傷害對方。

這是一種精神的折磨,一種在積攢著你走向精神分裂的導火索。這同樣是家庭暴力的一種‘精神暴力’,也就是“冷暴力”。

很多的孩子都有過這樣的一種體驗,那就是沒有受過多少教育,自身素質不是很高的父母,在孩子們的成長過程中,由於他們無知犯了一些不該犯的錯誤,以及學習的落後,還有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父母會用絮絮叨叨的語言,隨時隨地揪住孩子的小辮子,做為‘把柄’降伏著,讓孩子敢怒而不敢言。

這種絮叨,這種刻薄,這種抓住對方‘把柄’後,對其施加的精神壓力和折磨,讓另一方的心中充滿了怨氣與憤怒,以及無法宣泄的呐喊與無助。

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之後,心裏不畸形,有的患有難於治愈的抑鬱症。現在這樣的精神折磨又落在了柳梅梅的身上。

“你發什麼呆?”許子楠見柳梅梅兩眼呆呆地瞧著房頂,一臉不屑的樣子,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整天沒有不丟東西的時候,趕明把你也丟了。

這麼大的人了,一天到晚的不知道想些什麼?你可知道錢掙的是那麼容易?你以為你們家裏有造錢的機器,想有多少有多少?我問問你,你每個月才掙多少錢?”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願意丟錢?”柳梅梅臉色非常不好看,雖然知道這次的確沒有數找回來的錢是有些理虧,可丈夫也不能抓住這個小辮子死活不鬆手啊?

“我看你就是願意,覺得自己丟錢光榮。美,你可以向別人炫耀,你瞧瞧我柳梅梅多能耐,三天兩頭丟錢,你們誰能跟我比?”許子楠惡意地中傷著。

“你,”柳梅梅氣惱地回敬道:“我會還給你的。”

“拿什麼還?”丈夫依舊不罷休,“拿你下個月的工資?別忘記,下個月的工資也是咱家的。”

“我,”柳梅梅心中憋了口氣,“我不用下個月的工資。”

“哦,”丈夫陰陽怪氣地說:“你又去找你父母要,是吧?你可要好好地想想,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柳梅梅,你的丟三落四很不一般,尤其是錢,到了你手裏不僅對不上帳,而且不是東掖,就是西掖,糊胡塗塗地就找不到了,有時在無意之間又會突然找到那筆不見的錢。

你丟個一元兩元的還可以編個瞎話蒙騙過關,丟多了就去找你父母要,你能找你父母要一輩子?”

“你,你……我,我憎恨金錢。”柳梅梅被他逼得簡直要發瘋。

“你聽聽,這個世界還有人跟錢過不去,”丈夫諷刺地,“請問大小姐,人要是一天離開了錢,會怎樣?”

“我是少奶奶。”柳梅梅恨恨地而又賭氣地說:“本大少奶奶肚子裏有油水,幾天不吃飯也沒關係。”

“那你就試試看。”許子楠挖苦著。

“試試就試試。”柳梅梅含著淚扭身下樓回娘家去了。